靜。屋裡,沒有一絲聲音。風瑜卻感受到滑落在脖頸的眼淚,以及姐姐顫抖的身體。她的心直跳,不明白姐姐這是怎麼了。不知過了多久。風繾才不再流淚,風瑜擰開了檯燈,拿毛巾給她擦著臉。她不敢說話。姐姐現在脆弱的像是玻璃娃娃,就像是一句話就能讓她碎掉一般。蕭風繾努力壓抑著情緒,“我沒事兒,你去睡吧。”這個時候,風瑜怎麼肯離開,她小心翼翼的問:“姐,你和蘇秦姐姐到底怎麼了?”剛剛穩定一些的心,提到“蘇秦”兩個字,痙攣一般的痛。蘇秦、蘇秦、蘇秦……月光從窗簾中投入,蕭風繾垂下了頭,心冰涼刻骨。蕭佑給風繾放了一個星期的假,讓她在家調整。這一個星期,蕭風繾幾乎足不出戶,她把自己一個人困在房間裡,拒絕與人交談。風瑜擔心極了,忍不住問蕭佑:“蕭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蕭佑看了看她,“你姐沒說?”風瑜搖了搖頭。這反應讓蕭佑心裡又是舒了一口氣又是心疼的。舒了一口氣是因為風繾既然沒告訴風瑜,那就代表這事情還有緩和的餘地,她並沒有破罐子破摔想將這一切挑明,留了退路。如果真的挑明,那麼風瑜與袁玉的關係也要破裂,一切就真的不好說了。心疼的是明明還是個孩子,卻一併要把這樣的事兒全都自己一個人抗下,這其中的痛,沒人能體會。從蕭總這兒沒得到答案。又等了兩天。風瑜忍不住了,跑去找蘇秦。蘇秦正在開會,風瑜站在會議室外面焦慮的等待,半個小時後,會議結束。蕭風瑜趕緊迎了上去,她本來有一肚子的疑惑要問蘇秦,可當看到她那張憔悴不堪的臉時,所有的話都咽回了肚子中。瞧瞧的轉身,瞧瞧的離開。風瑜沒有問一句話。她已經長大了,不再是當初那個被風繾護在身後的小孩子,努力的想要保護姐姐。她心疼姐姐,同樣心疼蘇秦。蘇秦、袁玉在她心裡一樣如親人般重要。還好,臨近過年,不管風繾再怎麼消沉頹廢,總是要回家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