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沒想到她知道自己的名字,夏翎盈一時間有些窘迫,不知如何稱呼她,只能輕輕的點了點頭。“我叫藍熙。”藍熙知道她在想什麼,善解人意的提示,夏翎盈看著她的雙眼,一時間有些發愣。不知是不是藍晨對她保護的太好的原故,藍熙身上帶著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乾淨,夏翎盈只能用這個詞來形容她。發覺夏翎盈看著自己發愣,藍熙輕輕一笑“夏夏,你很可愛,怪不得晨她會傾心於你。”“我”藍熙大大方方沒有絲毫掩飾的話讓夏翎盈有些尷尬,想要搖頭否認,可對著藍熙那溫柔的雙眸,只能將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吞下了肚子。倒是藍熙看夏翎盈這模樣,善解人意的笑了笑,不再提她不願意說的事。“夏夏,晨她做事沒有分寸,硬是把你帶到這裡,又嘴硬什麼都不肯說,對不起了。”原本因為藍晨那半懇求半威脅的態度而微慍的夏翎盈聽了藍熙的話後反而不知說些什麼,只是靜靜的看著藍熙,看著這個善良溫柔的女人,她現在似乎可以理解藍晨為什麼拼盡一切也要保護她了。“累死我了——”正說著,藍晨大大咧咧的走了過來,一屁股做到沙發上,枕著姐姐的腿滿臉笑意的閉上了眼睛。藍熙寵溺的看了看腿上的藍晨,抬頭對夏翎盈抱歉一笑“她總這樣,你不要介意。”夏翎盈搖頭,淡淡的說“姐妹麼,都是如此。”藍熙點頭,不再說話,而是低下頭,輕輕的拿掉藍晨的帽子,纖細瘦弱的右手緩緩撫上了她臉上那駭人的疤痕,眼裡全是疼愛與聯絡,沒有絲毫的嫌棄。拿起旁邊的藥水,倒在手心,兩手揉搓了一下,藍熙輕柔的擦拭著藍晨的傷疤。“困~”閉著眼睛休息正好的藍晨不幹其擾,抓住藍熙的手,嘟嘴“今天不擦了,擦完臉又該跟火燒了似的,毀了就毀了,反正都這樣了。”“乖——”按住藍晨不安的手,藍熙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捧著藍晨的臉,如視珍寶般小心翼翼的撫揉。夏翎盈在一旁細細的觀察著,眼裡隱隱有了別樣的情緒,想去確定,心裡又不敢肯定,只是不知為什麼,又想起了蕭莫言。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放下手裡的咖啡,夏翎盈起身走到窗戶前,靠著門框,看著窗外。她一定急瘋了,一定恨死自己了,可是夏翎盈知道自己任性,知道自己這樣做會傷了蕭莫言的心,可是她沒有別的辦法,她只能強迫蕭莫言在她和仇恨之間做出選擇。如果她輸了想到這兒,夏翎盈抱著的雙臂緩緩滑落,微垂下頭。藍熙抬頭,看著夏翎盈落寞的身影,輕輕的抱起藍晨的腦袋,小心的放在旁邊的沙發上,又為她蓋了一層被子,這才起身,走到夏翎盈身邊,笑著看著她“夏夏,我們出去坐一會吧。”夏翎盈看著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的藍晨,點點頭,輕手輕腳的跟著藍熙走了出去。藍熙帶著夏翎盈走到了別院中,自己走到鞦韆旁,坐了下來。夏翎盈四處打量著,院子不是很大,卻很有家的氣息,一旁滿滿堆起的蜂窩煤,正中間的籠子裡幾隻小雞正美滋滋的吃著小米,不時嘰嘰叫著幾聲,大院門口綁著藍晨最愛的牧羊犬,那懶洋洋趴在地上的模樣和藍晨如出一轍。午後的太陽暖暖的撒入小院,照在藍熙身上,整個人鍍了一層淡淡的光芒,再配上她那柔和與世無爭的清亮雙眸,有如聖女般高潔不容侵犯。因為不知道藍熙叫她來的目的,夏翎盈便也不多說,只是坐在小院的椅子上,看著她。握著鞦韆繩,藍熙依舊微笑著看著夏翎盈“夏夏,藍晨她不是我的親妹妹。”一抹差異從夏翎盈眼中劃過,卻也只是一閃而過,她抿了抿嘴,沒有說話。“那年我十歲,正在練習鋼琴,父親將她帶到我身邊,你不知道,那時候的她,一身髒兮兮的泥巴,怯生生的躲在父親的身後看著我,一臉的膽怯,可沒有現在的霸氣。”藍熙彷彿沉浸於往事一般,眼裡眸子裡全是淡淡溫柔的笑“那天,父親告訴我她是故人之子,要我像對待親生妹妹一樣待她,我靜靜的聽著,確實也那麼做了。可是晨她很壞的,總是欺負我,我想和她一起玩,她總會躲開,抓個蚯蚓遠遠的扔到我的腳下,就是不肯與我接近。”“直到十二歲那年,她和學校裡的孩子有了矛盾,那人找了一堆人把她打倒在地,我尖叫著撲上去抱住她,緊緊的護住她,不讓人碰。我我一輩子也不能忘記透過臉上那泥漬和血跡,她用雙眼死死的盯著我,眼裡卻是防備與驚恐。”“再後來,她醒了,對我也不再冷冰冰了,而是以小大人的身份自居,到哪裡都要跟在我身後,說什麼要保護我。我只是淡淡的笑,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可是——就在我們是十七歲那年——”說到這兒,藍熙的眼神黯淡下去,握著鞦韆的手緊了緊“藍晨的父親從牢裡放了出來,他拿著菜刀,瘋狂的跑進了家裡,說什麼父親陷害他,害他家破人亡,還假好人搶走了她的孩子。恰巧我那時要去客廳練習鋼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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