耷拉著腦袋，倆人一前一後走出了體育館，夜凝剛吼完太陽穴還有些疼，抿著唇看著陌沫，她最近真的是太不順了，怎麼到處都是老師找她？“你以為你受了委屈是不是？”陌沫轉身，怒視夜凝。夜凝知道她說的是肖雨涵，咬著唇低頭，不說話了。深吸一口氣，陌沫看著夜凝。“要是換一個老師，你早就背處分了。”怔了一下，夜凝抬起了頭，不解的看著陌沫。“第一次上課，你就看a/片，你知不知道咱們學校現在在嚴打學風，整整一個班的學生在看，你以為就沒人議論沒人反應？副系長要抓你立威，你以為是誰幫你周旋的？”“是……肖導？”看著夜凝那一臉驚訝的模樣，陌沫的氣更是不打一處來。“雨涵什麼時候欺負你了？嗯？！你仔細想想，所有的事不都是你先挑的端頭。你扮鬼在廁所嚇人，先不說雨涵是嚇成什麼樣，光是你這事就傳到了多少校領導的耳朵裡，你以為學校會輕易放過裝鬼的人？校長聽了發了多大的脾氣你知道嗎？雨涵有說過你半句嗎？還有，你讓大寶送花給肖雨涵，你有沒有想過，雨涵是導員，是老師，你這麼做，讓她的臉面往哪兒放？有多少閒言碎語一併傳來？！”陌沫一股腦的把藏在心裡的話都說出來了，如果不是肖雨涵攔著，她早就找夜凝算賬了。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麼雨涵嘴上說著要報復夜凝，可實際做的都是幫她收拾亂攤子。以至於現在夜凝膽大到連校慶的事都敢不往心裡去了，夜凝不背處分就渾身不舒服是不是？夜凝的表情還有些呆，直愣愣的看著陌沫，心裡腦中全是她的那些話。她本科在學校待了四年，不會不明白校風校紀，一直以為這麼多事沒人找她，不過是因為校領導看在以前的面子……可是沒想到，是肖雨涵……“你自己好好想想！還有，你能不能有點記性？！”陌沫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夜凝，咬咬牙追肖雨涵去了，留下夜凝一個人在原地發愣。夜凝一直認為是肖導有些折磨她，所以才會百般挑刺，至於她自己做過的事，一直以來的風平浪靜她都認為是主任的照顧……從沒想過是肖導……她對學校的校風校紀最瞭解不過了，肖雨涵為了她……胸口有些酸，夜凝緩緩的低下頭去，想起肖雨涵剛才眼中的一點點受傷，後悔夾雜著自責的情緒翻湧而上。“雨涵，你到底怎麼想的？不是說要報復她嗎？你這算什麼？”陌沫氣還沒消，憤憤的看著肖雨涵。肖雨涵正低頭整理桌上的檔案，聽到這話，抬起頭看了陌沫一眼，淡淡的說：“她不過是孩子氣。”“孩子氣？在那麼多人面前對你大呼小叫是孩子氣？你聽見剛才外面的老師怎麼說了麼？說你為了討好學生被人頂著鼻子罵都不敢說一句話。”陌沫帶著一絲憤恨一絲心疼的說，都說社會水深，其實學校之間的明爭暗鬥，比之有過之而無不及。肖雨涵這麼年輕就有了副教授的職稱，因為學校缺人現在還兼職導員與導師，早就被不少人議論是不是家裡有人還是……這開學到現在，才幾天，夜凝給她惹了多少事了？“呵，又不是第一天了。”肖雨涵自嘲似的說，略微垂下頭，那些閒言碎語，她聽了很多，最初也會傷心也會難過，但日子久了，漸漸的也會習慣，努力用微笑去化解，公道自在人心，她一直堅信這句話。陌沫看著肖雨涵心疼的不行。“雨涵，叔叔給你找的工作不是不錯麼？你為什麼偏偏就要當老師？一個人當兩個用，其他的不說了，還要受學生的氣，你怎麼就這麼不聽勸？還有，就算當老師，那麼多大學的邀請函在那兒放著，你怎麼就不選？非要留在本校？”肖雨涵沉默了，這話她已經聽了千萬次，博士畢業後留校當老師的事不僅是家裡人反對，朋友們也都很反對，可是她都固執的堅持了。從沒有後悔過，可是今天夜凝的話……陌沫盯著肖雨涵看了一會，猶豫了片刻，試探性的問：“雨涵，你跟我說實話，你非要留在本校是不是有什麼原因？”“我累了。”肖雨涵淡淡的說著，將手裡的檔案放好，起身往外走。陌沫看著她這樣長嘆口氣，搖搖頭跟了出去。等電梯的時間，陌沫盯著肖雨涵愣神，這麼多年來，肖雨涵一直沒談戀愛，平日裡給她介紹，她也全都委婉的推辭了。問原因，就說不合適，可沒見過，她怎麼就知道不合適？除非她心裡有那個合適的人……留在學校不肯走，難不成是為了那個人？可到底是誰？她們這批留校的人中沒看到雨涵和誰走的進的啊……陌沫正胡思亂想著，電梯到了，門緩緩的開啟，看到從電梯裡急匆匆的走出來的人，她怔了一下。夜凝？應該是剛換好衣服，淡藍色的休閒服，衣服上的扣子沒有扣，披在肩頭的長髮還有些溼，看到倆人她也有些發怔的，臉上多了一絲彆扭，偷偷的看著肖雨涵。陌沫同樣轉頭看著肖雨涵，一張冷到沒有表情的精緻臉頰，直接無視夜凝，走進了電梯。“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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