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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情都是……”“放心，李成旭雖然心狠手辣，但也不至於對親生女兒下毒手, 雖然實際情況也和他親自下手沒有太大的區別。”李馨然露出微笑。這本該是個溫柔迷人的笑容，卻因為綻放在因重度燒傷而凹凸的臉皮上，頓時好像腐爛的石榴突然又爆裂那麼噁心。也虧得宗忘川見慣了噁心的東西，才能勉強分辨出猙獰面容背後的脈脈溫情。“你想過整容嗎？”“整容？！”李馨然有些錯愕。宗忘川趕緊補充說：“我沒有嫌棄這張臉的意思，只是……既然你的整個生命都是用深淵惡魔之力維持的假象，為什麼不乾脆把自己的面容也修好？這樣一張臉……”“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李馨然再次微笑，笑容帶上了惡意。“從深淵得到的每一份好處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我們付出了能付出的全部代價，勉強換來現在的活著。想得到更多，就要拿別人的東西做為代價交給深淵了。”“你不願拿張靜的靈魂和深淵做交換？對嗎？”蕭銘冷不防地說了一句。李馨然說：“她已經為我付出一切，我留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是為了陪伴她。我不能讓她為了我連靈魂也……”“但是你卻希望她為你報仇，向你的父親、姐姐、姐夫報仇！”蕭銘打斷了李馨然的話，他的問題尖銳刻薄得讓李馨然頓時啞口無言。“歸根結底，你是恨著她的，只是這種恨和你對你的父親、姐姐、姐夫的恨截然不同。你狠她，但也愛她，你把自己變成非人非魔的怪物，只願纏她一輩子，對嗎？”“……我……我……”李馨然的表情越發的不自然。宗忘川看著蕭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沒什麼，就是一個已經死了，一個依舊活著。活著的人捨不得死掉的人，於是用深淵的力量將她留在現世，真是個痴情又可悲的女人。為了一串連資料都不是的東西付出了全部，結果這串連資料都不是的東西並不滿足現在的一切，還想要得到更多。”“我願意！你們管得著嗎！”張靜突然開啟門，怒目看著蕭銘：“我愛她！我心甘情願付出我的一切！只要能把她留在我身邊，哪怕是一起掉進深淵永世不得超脫，我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