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內。
“公子,殿下請您進去。”
司隼白頷首,溫和道謝。
謝臨珩選的這處別院很大,不僅古香古色,房間眾多,就連院子,都比他先前和虞聽晚暫住的私宅大兩至三倍。
走到一半,路過芙蕖池塘時,正好碰上議完事從裡面出來的幾位大臣。
張大人幾人看到數年不曾出現過的司家小公子,都有些意外,待反應過來,幾人同時拱手,“司公子。”
司隼白一一頷首,打過招呼後,隨著墨九繼續往前。
直到來到謝臨珩平時議事的廊閣。
裡面很安靜,除了謝臨珩,沒有其他人。
墨九在將他帶到後,也隨之離去。
司隼白獨自走向裡面,最後停在伏案兩米前,行君臣大禮,“司氏司隼白見過太子殿下。”
謝臨珩將文牘放去一邊,目光落在他身上。
沒降罪,也未過多責罰。
只指了指旁邊的位置,“坐。”
對於謝臨珩的態度,司隼白有些意外。
但轉念一想,性情剋制溫和的儲君,總比暴戾恣睢的好太多。
“謝殿下。”
對上謝臨珩的目光,他主動道:“我今日前來,是想問問,小妹可還好?”
謝臨珩看他幾眼,指尖輕轉玉扳指,回得漫不經心。
“孤的太子妃,在孤身邊,自然很好。”
司隼白:“……”
或許……他剛才感覺有誤,這位被無數人稱讚的溫和剋制的儲君殿下也並非傳聞中那般溫和。
斂去心神,司隼白換了個問法,“那,敢問太子妃何時可以離開?”
這次,謝臨珩回的更簡短:
“孤在,她就不會走。”
司隼白這下是徹底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總不能直接說‘你給我妹妹還給我’吧?
要知道,虞聽晚身上還擔著準太子妃的身份。
說到底,是他這個做哥哥的,強行將太子殿下的太子妃從皇宮偷帶了出來。
真論起來,他和身後的司家舊部,就欺君之罪和私下將太子妃帶出皇宮的罪,就夠他們人頭落地。
司隼白這邊正絞盡腦汁該如何開口,謝臨珩垂了垂眼,忽而說:
“孤也有件事,想問問司公子。”
司隼白抽了抽嘴角,哪敢說“不”,只能道:
“殿下您問,我必知無不言。”
謝臨珩看向他,也不鋪墊,直言道:
“宋今硯,為什麼跟你們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