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沒有。”
“跟他沒有關係。”她說。
宋今硯微微緊了緊手掌,“可從昨日見了那些逃命的百姓,你情緒就不是很對。”
虞聽晚眼睫低覆,“我只是擔心那些家園被毀,流離失所的百姓。”
“東陵才安定了三年,這下北境又重燃戰火,不知道又有多少無辜的子民死於非命。”
宋今硯喉嚨滾了滾,好一會兒,他說:“亂世年代,戰火燎原是我們決定不了的,而且儲君已經親自率兵對抗北境,那些百姓,會沒事的。”
虞聽晚心頭煩躁,在這裡待不下去,轉身準備回房間。
她剛走出兩步,宋今硯忽然喊住她。
“晚晚,若是他戰死在沙場,你會傷心嗎?”
不知道為何,宋今硯問的這個問題,讓虞聽晚心底有種說不出的反感。
他今日前前後後對她說的這些話,無外乎兩個意思:
一,詢問她愛不愛謝臨珩。
二,若是謝臨珩戰死,她會不會難過。
壓下這股異樣情緒,她沒回頭,只停了下腳步。
“宋今硯,他代表的,不止是東陵的皇權,更是無數東陵子民的命運。”
換言之,對於現在大敵當前的東陵來說——
謝臨珩在,東陵在。
謝臨珩亡,東陵亡。
“於私,我確實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
“但於公,我希望他好好的,帶領東陵上下,走向一個沒有戰亂、沒有硝煙的和平盛世。”
—
同一時刻,平陽城中。
守了太子妃數天但最終把太子妃守丟了的程武提心吊膽地來了謝臨珩這兩日暫時和大臣議事的院子。
他到的時候,幾位兵部的大臣剛離開。
正要視死如歸地進去。
下一瞬,卻見他們沈大人推開桌案上的各種書信,將城防圖擺到了他們主子面前。
房間內,沈知樾像信徒求神拜佛那般,熱切虔誠地指著城防圖,對謝臨珩說:
“快快,殿下,這幾日北境連敗兩場,在平陽城半分好處都沒有討到,按照以往的特點,我覺得那群豺狼有可能轉戰攻擊別的城池,你快看看,下一仗,要在哪裡打?”
“那隻饕餮又相中咱們的哪座城池了?”
瞧著被硬生生懟到眼前的城防圖,謝臨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