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珩放下信,問,“在哪兒?”
程武:“郢城,公主和司小公子都在郢城。”
謝臨珩眯了眯眼,“還有旁人嗎?”
“呃……”程武有些不敢回答。
但下一秒,就見他們喜怒無常的主子冷冷看了過來。
他身形一抖,不敢再耽擱,立刻道:
“還有宋公子。”
謝臨珩不怒反笑,只是那唇側的笑容,讓人毛骨悚然。
“原來費盡心思逃出宮,就是為了和前未婚夫私會,真是——好得很啊!”
上首突然傳來什麼東西裂開的聲音。
程武抖得更厲害。
腦袋恨不得埋到地下面去。
一動都不敢動。
殿中氣息冷肆瀰漫,就在程武快撐不住時,終於聽到上首傳來一句:
“讓楚淮敘進宮。”
程武長吸一口氣,迅速應聲,“是!”
直到正午,被儲君一道旨意急召入宮的楚淮敘才得以離開東宮。
兩日後,謝臨珩將一切安排妥當,去了郢城。
這天,傍晚時分。
跟著司家舊部救濟百姓回來的宋今硯,在別院外的一小片竹林前找到了虞聽晚。
虞聽晚問了幾句當前外面的情勢,宋今硯一一溫柔回答。
半刻鐘後,天色將晚,她打算回院子。
卻在轉身時,沒注意踩了個什麼東西,身形踉蹌了一下,宋今硯下意識伸手扶她,情急之中,手扶在了她背上。
兩人間的距離近到快要抱到一起。
虞聽晚迅速穩住身形,向後退兩步拉開距離。
卻就在這時。
遠處由遠及近地快速傳來疾馳的馬蹄聲。
謝臨珩策馬而來,身後跟著幾個暗衛。
隨著距離的拉近,冷冽森寒的嗜血氣息,陡然逼近。
虞聽晚驚惶回頭。
在看清最中央坐於馬鞍上那人的面容後,周身的血液頃刻間凝固。
謝臨珩勒緊韁繩,馬兒嘶鳴,停在幾米開外。
他沉沉注視著她,臉上盛怒陰鷙。
尤其在看到,她和宋今硯近乎相擁的姿勢後,眼底的殺意更濃。
冷白冰冷的長指,在她的注視中,搭弓拉弦,直直對準不遠處的宋今硯,三箭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