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見她單是聽著湯藥這兩個字就不自覺地皺眉,謝臨珩眼底染上心疼。
輕摟著她,正要吩咐宮人將藥端下去。
話剛出口,就被她攔住。
“早喝晚喝都是喝,這會兒就讓她們端進來吧,而且若是晚上再喝藥,那苦澀味能維持到大半夜散不去。”
謝臨珩看她片刻,倏然說:
“從明日開始,這藥停一停。”
虞聽晚:“?”
她意外看過去,聽著他這句話,玩笑口吻打趣:
“這才喝了四五天,這會兒若是停藥了,那應該起不到什麼效果。”
“我們太子殿下不是說要生個孩子嗎?藥停了,孩子什麼時候才能來?”
他卻抱著她道:“我們寧舒還小,孩子以後再說。”
“再者,我們小公主連現在辦冊封大典都不肯,真要是這個時候有了孩子,屆時估計又得考慮那孩子是否名正言順的問題,倒不如,過個一年半載再說。”
虞聽晚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繼續喝藥。
正如那句話,早喝晚喝都要喝。
而且這湯藥,要連續喝一段時日才能起效。
如果這個時候嫌苦中斷了,那她之前喝的那四五天,豈不是白喝了?
還有在沒喝湯藥之前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藥膳。
她雖然不說,但不代表她看不出來。
現在停藥的話,不僅那四五天的藥白喝了,那些味道難以苟同的藥膳她也白吃了。
太不划算。
還不如再堅持一些時日,一次性把身體調理好。
屆時如果暫時不想要孩子,這不是還有避子香囊麼。
不傷身、又方便、還好用。
想好後,虞聽晚主動親了親他唇角,說:
“如果過個一年半載再重新調理,那這些日子的苦湯藥不是白喝了?”
“本公主不是個半途而廢的人,與其之後再重新遭一遍這折磨,還不如咬咬牙一次性調理好。”
說罷,沒等他阻攔,她直接讓殿外的宮人將藥端了進來。
這藥陳洮確實已經改過兩三次方子了,比第一次那碗剛入腹就苦得人抑制不住反胃衝動的濃郁湯藥好很多了。
但藥哪有不苦的。
無非是有些藥材苦性重。
有些藥材微微帶點些微的甘味,化去幾分苦澀。
湯藥端進來後,虞聽晚還和之前一樣,不用勺子喝,直接將勺柄壓在碗沿,對著碗屏住氣一口氣灌下去。
最後一口藥入口,虞聽晚當即皺著眉將藥遞給等著接藥碗的侍女。
謝臨珩親手拿著蜜餞。
她剛喝完,他就立刻往她唇邊塞了枚蜜餞。
虞聽晚一口咬住。
含進嘴裡用力嚼著。
來掩去幾分苦澀。
謝臨珩屏退了侍女,但那碟蜜餞被他留了下來。
他依舊是方才那個姿勢抱著她。
一手摟著懷裡的人,另一隻手一個接一個地喂蜜餞。
直到好一會兒過去,虞聽晚才扭頭,避開他再次投餵的動作,“不苦了,不吃了。”
謝臨珩將蜜餞放回去。
揉了揉懷裡姑娘的腦袋。
看著她說,“距離上次去霽芳宮,晚晚有幾日沒去看泠妃娘娘了,想不想去霽芳宮陪泠妃娘娘說說話?”
虞聽晚眼睛倏地一亮。
立刻點頭,“好啊。”
他唇側上揚,語調中斂著寵溺:“那明日去?”
虞聽晚眉眼瞬間明媚下來,她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彎著唇強調:“明日一大早。”
他挑眉,一概順著她。
扶著她腰將她往懷裡攏,“聽我們公主殿下的,那今晚早些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