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草,只長在聚窟洲與鳳麟洲深處,沒想到這裡居然有,不過年份有些淺,但也很值錢了,一株少說也值個十枚白泉了。”
劉赤亭一腦袋漿糊,疑惑道:“聚窟洲?鳳麟洲?白泉?”
胡瀟瀟解釋道:“海外有十洲,聚窟洲是妖族聚集之地,傳聞有八境大妖,是人族死地。鳳麟洲嘛!也是十洲之一,但傳說謝絕外人進入,所以海外能見到的紅塵草都是聚窟洲而來。至於白泉……就相當於你們的銅錢吧。”
劉赤亭問道:“那你是哪洲人?”
可胡瀟瀟並無答覆,忽然轉頭看向迷霧中冒著熱氣的小溪,自言自語道:“這水是熱的?”
明顯是不想答覆,劉赤亭便識趣沒有多問。
倒是這小溪,伸手進去一探,居然燙手?
或許這就是此地能長這種本不該有的藥的緣故。
劉赤亭突然覺得胸口炙熱難耐,連忙扯開上身衣裳,咬著牙往胸口看去。
此時劉赤亭才發現,自己的胸口,有了個圓形烙印,就像是方才將將燙上去的。
胡瀟瀟急忙走過來,也瞧見了那個印記,印記通紅,卻又隱隱有著一股子奇異光華散發。
少女猛抬起頭,皺著眉頭問道:“疼嗎?”
劉赤亭搖了搖頭,轉頭看向溪水,皺眉道:“這玉筆到底是什麼?我好像是因為觸碰了溪水,這才生出烙印的。”
胡瀟瀟湊到劉赤亭胸前,看著烙印出來的紋樣,呢喃道:“這好像是星象,但看不太清。”
可是下一刻,胡瀟瀟呀的一聲:“不見了!”
劉赤亭再次低頭,也十分納悶兒。方才還皺皺巴巴的紋樣,居然不見了?
少年少女對視一眼,各自一頭霧水。
胡瀟瀟更是嘟囔道:“我家藏書頗豐,我從小就翻看各種典籍,卻也沒見過這種東西。流放之地……竟是如此神秘?”
說話時,小溪中的水突然沸騰了起來。
周遭迷霧越發濃郁,且有沉重步伐,越來越近!
忽地一股子微風吹過,方圓三十丈內,霧氣略微鬆散。
劉赤亭猛地一把將胡瀟瀟拉去身後,同時擺出來了個拳架子,並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胡瀟瀟嘴角抽搐,嘟囔道:“我哪裡知道?真當我是神仙啊?”
只見遠處一道出現身影,似是人身,戴著鐵手套,手持雙板斧,一身暗黑鎧甲,足足丈許之高。
可是那鐵盔之下本該有張臉的地方,竟是空空蕩蕩。
劉赤亭深吸一口氣,呢喃道:“我真是開了眼了。”
此時身上符籙,似乎也沒有多重了。劉赤亭猛地磚頭,往莫嘲人處狂奔而去。
可沒跑出去多遠,前方霧氣忽然凝聚,似是一堵牆一樣攔住去路。
劉赤亭沒來得及停步,猛地撞向霧牆。只聽得轟一聲,劉赤亭竟是被反彈回去數十丈,撞的兩眼發黑!
也是此時,一雙板斧好似從天而降,劉赤亭趕忙一把推開胡瀟瀟,自個兒翻滾起身,從後方一拳砸出。
結果那無臉盔甲,竟是被一拳砸得散落一地。
劉赤亭滿臉疑惑,心說我啥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回頭看了看胡瀟瀟,卻見那死丫頭已經取出一張餅啃了起來。
胡瀟瀟笑盈盈道:“我曉得這是啥了,是符將,多數是用來鎮守私人靈田的。看來我們是誤入某位修士的園子了,不過看那符將,園子也荒廢很久了。”
劉赤亭怎麼會明白符將是個啥?他只是問道:“這麼不禁打?”
胡瀟瀟笑道:“你看,這不起來了麼?不到二境,正好給你練拳,你打不動了我再幫忙。”
果然,劉赤亭扭頭之時,那雙板斧已然交錯襲來。
而在莫嘲人那邊,原本已經走了的範老伯,居然去而復返。但此時腰桿兒挺得倍兒直,手中還拿著一隻酒葫蘆。
莫嘲人眯起眼睛,瞅著那隻酒葫蘆,也終於知道這位範老伯是何方神聖了。
“我說山人書鋪怎麼會傳信給我呢!進這裡我就覺得不對勁,範老賊,這是你們山人書鋪的草藥園子吧?”
老者哈哈一笑,“小孟啊!你覺得這小子怎麼樣?”
莫嘲人淡然道:“有脾氣,不做作,很好。但我不明白,你這個標榜不在此山中的生意人幫他,圖什麼?”
範老伯灌下一口酒,陷入回憶。
“四年前,鄧大年助我築起黃庭,他因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