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也沒見過父母,就不知道是不是祖傳了。但要拼力氣,倒是可以試試。”
或許劉赤亭自己都沒發現,他打起架來要麼會很冷靜,要麼……很上頭。
少年人嘴角一挑,劍尖猛地朝前點去,幾乎刺出了殘影。
不知為何,他覺得面前怪人對自己並無殺意。
比之方才,出手速度快了不知多少倍。可面前老者竟還是抬手攔住一劍,但力氣太大,他不由得整個人倒飛出去,滑行十數丈仍舊停不住。
但在他被擊飛之時,胡瀟瀟一身霞光分散為數十道劍氣,絢爛光華愣是將黑夜照亮。
與此同時,劉赤亭單手持劍,突然閉上了眼睛,睜眼之時便有春風拂面。
“就是這感覺!”
一時之間,春風、霞光,自四面八方襲來,那老者頗有些應接不暇。
連退數十步,直到身後是山崖了,他這才輕輕以腳點地,將另外一隻手抽了出來,腰桿子也終於是挺直了。
“這肉身拖累人啊!”
一拳遞出,是徑直朝兩股子劍氣而去。拳頭與劍氣明明沒有碰在一起,可那老人拳鋒似乎有一股子罡氣,迎著劍氣而上,反倒摧枯拉朽!
感覺就像是出拳速度太快,只帶起的風,便將劍氣吹散。
拳劍相撞,老者一步未退,反倒是胡瀟瀟與劉赤亭各自往後退了幾步。
劉赤亭面色終於凝重了起來,他已經撤去肩頭與劍身符籙,可只力氣仍舊比不上他!
胡瀟瀟臉色也差不多,他心說流放之地哪兒來這麼多怪人啊?
將將喘了一口氣,兩人驚恐發現,本在十幾丈外的老頭兒,竟然不見了!
下一刻,二人背後便有聲音傳來。
“你有十五歲了吧,即便是十歲開始練武,也不止這些氣力吧?”
轟的一聲,兩隻拳頭同時落下,少年少女各自遭受一擊重擊。
胡瀟瀟尚未抬頭,便又聽見一聲悶哼。等抬頭只是才發現,劉赤亭陷身一處大坑,明顯是剛剛被砸出來的。
不過那老人臉上也掛滿了血水,是自口鼻之中流出的。
“劉赤亭,你怎麼樣?姓周的!你看著我們被人打死嗎?”
姓周的這會兒在許州城內一處酒館……的桌子底下趴著呢。
好在是坑中有一道身影躍出,可是嘴邊全是鮮血。
老人看了一眼劉赤亭,眼神淡然。又轉頭望向胡瀟瀟,一樣淡然。
“劉赤亭是吧?無冤無仇,你壞我好事做什麼?”
劉赤亭面色凝重,胡瀟瀟遞來藥丸子他都不張嘴,而是說道:“你先吃,不然我不吃。”
老人一樂,“答話。”
胡瀟瀟黑著臉自己先吃了一枚藥,之後喂去劉赤亭才張嘴。
吞下之後,劉赤亭冷聲答覆:“你哪裡學來的煉製人傀的法門?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你還要再害人,妄想奪舍那個女子,我看見了就要攔!”
老者唔了一聲,往山下看了一眼,冷不丁手腕一抖,兩條血紅繩索憑空出現,將二人綁的結結實實。
“壞訊息,你們放走的人已經被抓回來。好訊息,祭壇被你們毀了,需要一日修復。還有個壞訊息,這個小丫頭,比方謠更適合我。”
直到此時,胡瀟瀟才猛然發現,原來那老人不是沒有元炁,他……只是沒有用。
她看向劉赤亭,劉赤亭也在看她。
少年咧嘴一笑,“託大了。”
一看他這副模樣,這傢伙肯定有法子脫困。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法子,但他瞞不過自己。
於是乎,胡瀟瀟朝著劉赤亭翻了個白眼。都這會兒了,你還想做什麼?
反觀自己,一身元炁已被這血紅繩索禁錮,別說掙開了,她想以心聲喊一句赤翎都做不到。
老者再次變得佝僂,而此時,灰衣青年與一眾人傀,已經抓著方謠與那些孩子回來了。
女子面紗已被揭開,面容倒是很斯文,怎麼之前就那麼……不講理呢?
灰衣青年一瞧見老者模樣,面色便陰沉了下來。
“師父!你明知道你不能……”
話未說完,老者擺了擺手,淡淡然道:“無事,抓緊修復祭壇吧,這兩人我先帶走了。”
說著,劉赤亭與胡瀟瀟只覺得被什麼東西拖起,眨眼睛便落在山巔一處小院兒。
老者一手提著一個,將二人放在一處石桌對坐,之後就鑽進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