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赤亭剛剛要張嘴,胡瀟瀟伸手就將其嘴捂住。
“哎呀,曉得你要問靈獸是個啥。先跑吧,待會兒不管用了怎麼辦?”
劉赤亭哦了一聲,撒丫子就往山上去,結果沒跑出去幾步,那些甲冑果然又動了起來。
沒完沒了是嗎?
將玉筆遞給胡瀟瀟,劉赤亭輕聲道:“試試。”
胡瀟瀟接過玉筆,指著赤甲說道:“不許動!”
赤甲果然停了,但一邊兒的白甲不停啊!她又拿玉筆對著白甲,“站住!”
白甲是站住了,赤甲與其餘五甲卻能動……
“哎呀!沒用啊!”
劉赤亭一步躍上登山路,沒好氣道:“都說讓你別拿了。”
結果胡瀟瀟回頭再一看,六甲齊齊站在登山路口,不動了!
她嘿嘿一笑,重新把玉筆掛回脖子上,拍了拍劉赤亭肩膀:“他們不敢上山。”
劉赤亭回頭看了一眼,鬆了一口氣,但往上方看不到頭兒的山峰再一看……有些腿軟。
山路盤旋登頂,這也太高了!
但此時叫聲再次傳來,胡瀟瀟便說道:“快!”
說了一聲快,卻將劉赤亭環抱住,在人家背上指點江山。
你倒是自己走啊!
幸虧如今身上並無符籙,幾十斤的小丫頭片子,拎著都能走。
跑了一段兒,劉赤亭覺得也沒有那麼累。
“瀟瀟,你跟我說真話,你家到底是幹嘛的?怎麼來這兒你像是變了個人?再說好人家裡的女孩子怎麼會偷東西啊?”
胡瀟瀟一下子就拉起了臉,用腦袋撞擊劉赤亭後腦勺。
“小山匪還敢說我?你才偷東西!本小姐在家人面前一直這樣!”
結果話音剛落就發覺說錯話了,趕忙解釋道:“我是說,我一直這樣,你認識我才多久?”
劉赤亭愣是沒聽出來別的,只是點頭道:“也是,不過幾個月而已。”
又怕這憨貨會多想,可是說多了真的不好。
“我家的事情不能告訴你太多,萬一……對你不好。你就當我家是開鋪子的,有很多東西只有在我家買得到,所以我爹的朋友很多。就釋出懸賞的那個青阿坊,相當於是給我家看鋪子的掌櫃幫他妹妹開的。離得太遠,我也沒見過幾次。像那樣的掌櫃有三個,但他們下面還有很多小掌櫃。”
劉赤亭呢喃一句:“果然是大戶人家,那你家挑水用金扁擔還是銀扁擔?小時候聽老郎中說皇帝家就這樣,你家呢?”
胡瀟瀟竟是無言以對。
不行!不光得教他讀書認字,還得給他長見識。要不以後再問我些稀奇古怪的,不得氣死我?
胡瀟瀟無奈道:“我家不挑水。”
見劉赤亭還光著腳,胡瀟瀟有些懊惱,心說早知道多買幾雙鞋子了。
足足狂奔近三個時辰,終於是到了雲層之上,山巔……近在眼前了。
胡瀟瀟拍著劉赤亭後背,輕聲道:“歇會兒,我餓了,吃點東西。”
說是自己餓了,卻取出餅子跟水遞給了劉赤亭。
少年人確實餓了,還困了。
天時有些亂,但算時辰,過了一天一夜了。
此時二人就在雲海上方,胡瀟瀟又取出玉筆仔細看了看。
這座山雖然下粗上細,但是玉筆大拇指粗細,上下一樣粗。不過玉筆的紋樣,卻與這盤旋登山的路一樣。
胡瀟瀟忽然想到了什麼,走過去扒開劉赤亭的衣裳,蹲下來仔細琢磨了起來。
胸口圖案,最中間是個圓,胡瀟瀟將玉筆放上去,剛剛好!
起身又往雲海看了一眼,再看向天上星辰,胡瀟瀟輕聲道:“我明白了,知道為什麼沒有其餘六宮的下落,而且那存在的六陽宮,也那般破碎嗎?”
劉赤亭嘴裡塞滿了餅子,含糊不清道:“你……說。”
胡瀟瀟便指著玄枵所在方位,道:“因為十二宮是漂浮在雲上的!想必是此地遭難之時,剩餘六宮被人搬走,或是被這星宮修士自己隱藏。”
劉赤亭嚥下餅子,“你怎麼知道的?”
胡瀟瀟指著星空,輕聲道:“你看星象,與你胸口圖案是一致的。最中間是這座山,然後是四象圖案,之後是十二宮對照十二地支,最後才是二十八宿。要是從高處往下看,與你胸口紋樣一模一樣。但此地有云海,假設十二宮是在地上,那是看不到的。”
劉赤亭豎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