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陽四腳無助地蹬著,扭過小腦袋看向劉赤亭,可憐兮兮的。
劉赤亭無奈道:“行了行了,放下吧,讓人家吃會兒。”
歇息片刻,劉赤亭便到遠處開始盤坐調息,按照胡瀟瀟所說,去感受天地之間的玄黃之氣。
胡瀟瀟站在身後,輕聲說道:“穀神不死,是謂玄牝。玄也,心也,心主曰謂之陽。陽輕清上升……”
劉赤亭扭過頭,乾笑一聲:“我……真聽不懂。”
胡瀟瀟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說道:“就是說,心主陽,是太陽,在上方,謂之魂靈,是個玄字。牝,就是腎。主陰,是月亮,在下方,叫做關元。乾是父,坤是母,也是一陰一陽。所謂玄黃,玄是天為陽,黃是地為陰,玄黃氣,就是天地之間的靈氣,就是你能感覺到卻無法引入體內的那個東西。說得再簡單一些,玄黃氣有二,濁與清,你得試著去感覺到那種陰陽變化,才能將它抓住。”
劉赤亭聞言,愣了愣,之後端坐原地,舌抵上顎,開始均勻呼吸。
“氣與炁是兩回事,炁是自己的,氣是外來的。玄黃氣也好,水谷之氣也罷,開始都匯聚下丹田,但此時丹田是死的。只有內煉五臟,五氣朝元之後,才能化精為炁。第一縷駁雜元炁運過河車路,便是化炁境了。”
見劉赤亭開始入定,胡瀟瀟便輕聲講解起來了。
“到了化炁境,其實就是就是將自身元精化為元炁,盡數運過河車之路,再以元炁驅動鐵牛開闢丹田,則後天之氣入體,經河車路入丹田,會自運河車以灌田化炁,無需再去提煉了,這也是化炁一層。至於二層,便是以自身元炁修築靈臺,通往中丹田。三層名為開絳宮,就是衝開中丹田的屏障。只要能衝開,便入四境了。”
本以為劉赤亭會問靈臺是什麼,絳宮是什麼。未曾想,那傢伙忽然睜開眼睛,一本正經道:“你說的引氣……是不是這樣?”
胡瀟瀟一愣,卻又察覺到了,周邊天地靈氣,竟是緩慢匯聚,然後湧入劉赤亭體內。
這……這麼快的嗎?
“是這樣嗎?”
那傢伙一臉好奇,胡瀟瀟也只能點了點頭,神情有些木訥。
“是……這樣,你怎麼又開竅了?”
劉赤亭皺了皺眉頭,又想起……鄧大哥讓自己吃風。
他苦笑道:“三年間,不是每次都能有吃的帶給鄧大哥,有時候沒得東西吃了,鄧大哥就說他功力深厚,吃風即飽。然後他就說讓我也試試,於是隔三岔五沒飯吃了,我們就會……吃風。跟你說的差不多,將清風頂在上方,濁風壓在下方。”
胡瀟瀟目瞪口呆,又是鄧大哥?修煉……還能這麼教?這得虧沒被莫嘲人瞧見啊!
轉念一想,這麼說來,這傢伙的速度其實不算快了。整整三年間,鄧大年教了他很多,根基打得瓷實,只是他不知道那是修行法門而已。
既然如此,胡瀟瀟乾脆趁熱打鐵,盤坐在劉赤亭對面,開始講解朝元一境。
“天地有五氣,火、木、土、金、水。人身有五臟,心、肝、脾、肺、腎。心藏神,神定則火氣朝元。肝藏魂,魂定則木氣朝元。脾藏意,意定則土氣朝元。肺藏魄,魄定則金氣朝元。腎藏精,精定則水氣朝元。五行歸五老,則朝元大成,可由關元煉精化炁。”
劉赤亭呢喃道:“醫書上有跟你所說差不多的話,老郎中跟我講過。”
胡瀟瀟點了點頭,“道理是大差不差的,尋常修煉,若是有足夠的時間,是需要在天地靈氣之中攝取五行之氣淬鍊體魄,流放之地修行之人大多也只能如此。但你時間沒那麼多,接下來每日早晨練拳時間縮短一半,你要盤膝打坐,去感受五行之氣,後面遇到五行屬性的天材地寶你才能將其著手煉化。”
說到這裡,胡瀟瀟忽然想到了星宮那位仙子姐姐曾說,六陽宮已經在他體內,只是尚未煉化,想要煉化還需要以至陽寶物為引子。
這麼說來,接下來要找尋的寶物,得與那六塊星石一樣,得是至陽,這樣才能一舉兩得。
況且仙子姐姐說了,只有復甦陽宮之後才能知道那六座陽宮有什麼好處。
可一想這些就有些苦惱,流放之地,上哪兒找去?
……
大雪山林一堆火,劉赤亭盤膝一側,一心二用,運轉著“睡覺”法門,又一邊在感知天地靈氣之中的五行屬性。
胡瀟瀟已經習慣了頭枕著劉赤亭睡覺,但如今懷裡多了兩個小傢伙。
半夜一陣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