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寫的女姒淑錄廣為流傳,被後世人奉為圭臬。而女姒淑錄類似於她上一世古代東漢女史學家班昭撰著的女戒。想那霍殷應是詫異她這般後腦生反骨的女人,只怕會對這般苛求女性的書籍不屑一顧罷,又如何會細細翻閱
沈晚卻未多做解釋,只道了聲隨意翻翻,便不再多說。
霍殷看了她一會,然後抬手將手裡書籍隨意放一書架上,之後就將她摟緊了些,溫熱的掌心開始在她後背慢慢遊移。
漸漸的,他開始撫摸出些許意趣來,掌心的力度開始加大,呼吸也有些粗重。
沈晚知他的意思,扭過頭看向那幾扇開著的窗戶。
霍殷便半抱著她依次來到幾扇窗戶前,揮手打落支稜窗戶的支架,一拉窗戶就緊緊關閉了去。
他邊走邊不住遊走於她周身,滾燙的唇也胡亂的在她臉頰親吻,待到最後一扇窗戶前,懷裡娘子已被他褪乾淨了衣衫,滿面潮紅,無力輕仰著身子任他施為。
霍殷身心的野火一下子就燃了起來。
一把將人提起抵在花窗上,他握著那柔軟腰身,要的兇而急。沈晚手向後抓緊窗欞難耐的喘息,既無力迎合他又無處可逃。他的節奏從來都是迅猛而急,霸道強勢,不容人有絲毫的反抗和拒絕,亦如他的人一般
時間一晃到了爍玉流金的六月。
近來沈晚有些咳嗽,張太醫把脈之後,下了結論是蘊鬱化熱導致的肺熱。開了方子後,他又道枇杷去肺熱有良效,可每日食些。
當日,霍殷就從杭州上貢的貢品中撥了兩筐新鮮枇杷入府,令她每日間隔斷時間便吃下一個。於是她身邊僕婦就多了項任務,每日掐著時間提醒她到時吃枇杷了。
沈晚這日起就吃枇杷吃的有些想吐。之後某一日,她真給吃吐了去,驚的府裡一陣兵荒馬亂,府裡管家當即令人快馬加鞭去官署通知他們侯爺,而霍殷也沒了辦公心思,草草囑咐了虞銘幾句,就撂下公務即刻腳步匆匆的回了侯府。
張太醫也揹著藥箱匆匆入府,搭脈診斷後,下了個結論是傷了食。
霍殷盯著張太醫“沒有別的了”
張太醫愣了下方反應過來,趕忙回道並無別的症狀。又隱晦的言及,那晚夫人有宮寒之症,之前他已提及需要多年調養,輕易不能有子嗣。
聽到張太醫否定了他那廂猜測,霍殷臉上的表情變幻難測,不知是失望還是慶幸。
但府內其他人聞言還是鬆了口氣的。主母進府前,著實不應出個庶長子,否則侯府的面子未免太過難看。
霍殷終於不強令她按時吃枇杷了,但卻還是令她每日至少吃一兩個,直到她肺熱好了為止。
這日,沈晚拿著枇杷咬了口,咀嚼嚥下的時候,只覺得世上沒有比這枇杷再難吃的東西了。
坐在院裡的藤椅上,她看著滿園的花草有些百無聊賴,從她咳嗽那日起,霍殷就不許她費神讀書,只讓她平日賞花賞草心胸開闊些,待她日後痊癒後再去那晚風苑讀書。
沈晚便有些索然無味起來。縱然院裡一花一草皆是從那揚州城裡的小院移植過來,可橘生淮南則為橘,橘生淮北則為枳,一南一北,氣候都不同,花草的樣子又焉能一模一樣
沈晚移開眼,轉而看向天際。那些個變了味道的花草,倒不如看那廣闊的天地來的痛快些。
霍殷進來時,見到的就是沈晚坐倚著藤椅,仰臉望向天空出神的模樣。
霍殷莫名的不喜歡這樣的她,讓他莫名覺得此刻面前的人像是靈魂出竅般,留下的只剩下一副殘軀。
“怎麼如此鬱鬱寡歡之態”霍殷幾步上前坐上藤椅,伸臂撈過她,將她抱在自己懷裡“可是院裡的花草不合你心意了”
沈晚看了眼那些個花花草草“就是悶了。”
霍殷低頭看著她。近些月來的調養,她的面色好了不少,白皙了也稍稍紅潤了些,瞧著也比以往康健。現在見她總是一副沉靜模樣,猶如那打磨上好的美玉,握在手裡溫潤又溫和。可這種沉靜,不同以往那種沉靜中蘊藏著生機和爆發力,卻隱約讓人覺得是種沉沉的死氣。
霍殷知道,是他折了她的翼,拔掉了她的刺,磨光了她的稜角,才有了今日這般似打磨光滑的玉般的人。
長久的沉默中,霍殷的情緒卻在不斷起伏,最終化作長長的一嘆“也罷。明日起,爺不再限你出府,但出府時間不得越過一個時辰。可否”
沈晚低聲“可。”
霍殷言出必行,翌日就解了她的禁足,允她隨時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