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回的事,次數多了,難免惹人生疑。與其遮遮掩掩,還不如光明正大的來往,如此一來也坦蕩,旁人也生疑不得什麼。”
秦嬤嬤恍然。
兵部侍郎府,虞銘鄭重的囑咐他夫人“顧主事府此後若跟淮陰侯府攀了親,那日後顧主事的前途便不可限量了。此後,你需跟那顧家娘子勤走動著,得了什麼好物件務必想著也給她備上一份。”
虞夫人無不應允,暗下無不羨慕那顧家娘子的時來運轉。
作為被羨慕的物件,沈晚處變不驚,自以為已全數知悉淮陰侯府的打算,連日來她愈發的早出晚歸,在眾多律法典籍中翻找著可供她參考的條款。
時間一晃,三日之約已至。
這日自然趕上了官員休沐日,天公也作美,秋高氣爽天朗氣清,耀眼金色朝陽撒映屋脊院落,放眼瞧去景色頗為怡人。
顧立軒穿戴齊整後,瞥見沈晚依舊一副薄衫襦裙的素淨模樣,既詫又諷道“你便這般過去”
沈晚推開了窗戶讓外頭晨曦透進來,神色頗為平靜“難不成還要我大紅大紫的過去擺正室的威風”
顧立軒面色極為奇怪,上下迅速掃過她一眼,抑制不住的嗤笑“你也配”
沈晚聞言也不惱,用支架支開窗欞後,面上愈發的波瀾不驚“我倒是想不配。”
頻道不同的兩人於這一刻竟奇異的對上了話。
顧立軒以為她痴心妄想,沈晚以為他示威耍橫,此時此景,真的是相看兩生厭。
自房門出來,兩人便不再看向對方一眼,似乎多看半眼都嫌。
顧母倒是幾分惴惴不安“素聞淮陰侯府的霍侯爺頗有幾分嚴苛之名,入了侯府之後咱千萬行事謹慎小心,莫要亂了規矩,以免惹得侯爺不悅。”想到此廂,她的心又開始砰砰亂跳起來。雖世人都道是他們顧家燒了高香方攀上了淮陰侯府的高枝,可她怎麼就覺得這事來的太過突然,總令人隱約覺得那般不安呢
顧父在旁也頗為不自在。別看他醉酒時瞎咧咧個起勁,可真若說與淮陰侯府攀親,他還是有幾分顧忌的,旁人不知,他這隴西顧家族人還能不清楚當初隴西顧家和兗州顧家之所以斷了聯絡,戰亂是一方面,可最主要的一方面原因是因著怨而結仇的緣故。
饒是那兗州顧家早前幹了些蠢事,可畢竟是侯府故去老夫人的本家,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而現在偏越過兗州顧家,與他們隴西顧家的人攀親是個什麼道理八竿子都要打不著的罷。
甭管顧家幾人如何思量忐忑,此刻淮陰侯府的轎子已至府前,共兩頂,俱是四人抬的皂頂銀帷官轎,顧父和顧立軒同乘一頂,另外一頂則顧母和沈晚共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