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蕩婦、害死她父母的剋星。
他將ipad丟在桌面發出巨響,面色鐵青地質問:“這麼大的事情,怎麼現在才說。”
助理小宋嚇到縮起脖子,弱弱反駁道:“您很早之前都說過,您不喜歡多事的情人,懷小姐的事情不到萬不得已,都不用管。”
“公司已經將和您相關的詞條全部刪除,確保不會影響到江總。”
太陽突突直跳,江凜居然找不到話反駁,陰沉著臉起身吩咐:“備車,現在去劇組。”
“還有,去通知星洋那邊,立刻停止白琪所有活動,”轉身拿起風衣,男人眼睛危險地眯起來,聲線寒涼如冰,
“再通知法務部,以誹謗名義擬寫起訴書,下班前我要看到檔案。”
“”
片段閃現,江凜掌心收攏,將被淚水浸溼的紙巾收起,嘶啞著再次重複道:“懷芷,我真的沒有。”
女孩眼底的冷嘲與不屑尖銳如刀,白刃進紅刃出,江凜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疲倦地苦笑一聲:
“你不要這樣想我。”
低啞嗓音帶著幾分束手無策的無力,江凜這幅模樣懷芷從未見過,她垂下眼睫,強撐的氣焰消失大半,良久後平靜開口:
“下車,我要去拍戲。”
話畢她起身,彎腰繞過江凜,徑直走下車。
江凜目光緊緊追隨,視線緊盯著懷芷雙頰不正常的潮紅,承諾脫口而出:“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吧。”
“我向你保證,這一次,我會保護好你和懷遊。”
女孩纖瘦決絕的背影向前走了幾步,又突然停下來,半回眸著淡淡留下一句。
她沒再向他豎起渾身尖刺,語氣無波無瀾:
“江凜,別再多管閒事。”
直到拍完結束收工,片場都瀰漫著難以忍受的低氣壓,工作人員連正常交流,都只敢壓低嗓音。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眼神時不時朝片場外的男人看去。
江凜懶懶坐在佈景背靠的涼亭,灰黑色毛衣和過膝長款風衣,將他本就修長高瘦的身形襯的比例更好,長腿交疊,腳踝裸露而外,骨感很重。
金絲邊眼鏡跨在筆挺鼻樑,男人時而會抬手撐著太陽穴,神態有幾分倦容,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優雅矜貴。
然而,就是這樣看似斯文的人,卻能讓白琪輕而易舉就崩潰。
據說白琪是突然收到公司通知,然後不顧一切地衝出休息室找江凜,連外套都沒穿,寒天凍地裡和男人尖聲吵架。
說吵架或許不準確,應該是江凜單方面的發瘋。
頻頻出事後,劇組多次勒令不需任何人拍照,所有人只見從來都趾高氣揚的白琪,幾乎是歇斯底里地衝江凜喊,說什麼要他拿出證據。
而江凜全程沒看過白琪一眼,神情和態度都冷漠到極點,視線始望著片場拍戲的一抹倩影,劍眉緊擰。
直到他終於不耐煩,啪地將手機放在石桌,冷若冰霜地丟在一句。
而這一句恰好被路過地場務聽見,很快就傳遍全劇組。
“這件事不會輕易結束,白琪你再不收手,我不介意拉上白家一起算賬。”
這句偷聽來的威懾,也同樣傳到懷芷耳中。
或許是吹了太久冷風,身體受寒,從車上下來後,她只覺得身體忽冷忽熱,腳步逐漸虛浮,雙腳彷彿踩在雲端,下一秒就會墜落,摔的粉身碎骨。
雙手冰涼,臉頰和額頭摸起來卻是滾燙一片。
中場休息時,洛星河幾次問她情況,後來連導演都發現端倪,親自詢問懷芷要不要再休息半小時,實在不行就明天再拍。
懷芷視線裡的人影都開始晃動,可她想到重新佈景又要辛苦幾十號人,連忙搖頭說不用。
她虛弱地擺擺手,笑著擺手道:“沒事的導演,只剩一場戲了,拍完再——”、
頭重腳輕的錯位讓人覺得眩暈,懷芷身形不穩,不受控地狠狠一晃。
不是意想中的摔倒,她感覺自己跌入一個堅實溫熱的懷抱,身體被米色風衣包裹,幽幽冷香刺激嗅覺。
“剩下的戲份以後再說,接下來的一週全劇組停工,所有損失我來承擔。”
耳邊是江凜的聲音響起,胸腔因為說話而微微震動著,他轉動視線看向總導演,淡淡宣佈道:“白琪的戲份全部刪掉,女一號的事情我們晚些再談。”
男人的話立即在全場引起軒然大波,所有人紛紛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礙於江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