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那一束包裝精美的茉莉。
宋勢最近滿的腳不沾地,按理來說,最近不該有人去探望懷遊,懷芷下意識地問道:“懷遊床頭那束花,是誰送的啊。”
“您說這束茉莉嗎?”
女人將花捧拿起給懷芷看:“我也不知道是誰,我昨天來的時候就在了。”
她將手機還給病床上的懷遊,問青年知不知道花是怎麼來的。
懷遊搖頭:“護士說是我午睡的時候,有個探病的中年男人送的,還說是姐姐的朋友。”
“沒事,可能是姐姐自己忘記了。”
結束通話電話後,懷芷坐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靜。
中年男人她哪有什麼中年男性的朋友。
她拿出手機,聯絡院方要調監控,不知道為什麼,直覺地莫名想起這段時間一直騷擾她的陌生號碼。
這時門外響起助理的敲門聲,問她要不要出門。
懷芷不習慣讓別人等她,一直有提前去片場的習慣,她深吸口氣,只希望一切都是自己多慮。
收起手機下樓去化妝間,發現化妝師和造型負責都早早在屋裡等她。
見是懷芷進來,屋裡四五個人紛紛和她招呼,親熱地叫著:“懷姐,早上好啊。”
懷芷和白琪是公用化妝師和造型負責,以前不論她來的早晚,一切都先就著白琪先來,今天突如其來的優待,讓她很不習慣。
她記得白琪也是今早回的劇組,上午的戲還在她之前,隨口問道:“今天怎麼先給我化?”
化妝師和造型負責對視,兩人尷尬一笑。
現在全劇組誰不知道懷芷和江凜的事,從前是不敢得罪白琪,以後誰還敢怠慢懷芷。
在娛樂圈混,流量再大算什麼,沒有資本捧照樣壓的你起不來。
而江凜,就是資本。
聽兩人含糊其辭地呵呵假笑,懷芷也猜到□□分,配合地在化妝椅前坐下,彎唇柔柔的笑著道謝:“那就辛苦你們了——”
“我說怎麼人都不見了,原來都在這捧臭腳呢。”
化妝間的門被粗暴推開,白琪一襲豔麗紅裙出現視野,紅唇吸睛,眼線飛揚著,一改平日清純形象,進來就直奔懷芷而來。
屋裡有人弱弱開口:“白琪姐”
細高跟踩在地面咚咚叩響,白琪在化妝鏡前停下,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懷芷:“看我一時落魄,你現在很得意?”
懷芷懶懶掀起眼皮看人。
嚴家那位毫不留情的爆料,可以說是將白琪的玉女形象毀滅的徹底,讓她連小白花都懶得裝了。
“得意談不上。”
懷芷窩在寬大椅子裡淺淺打著哈欠,眼前滿上層水霧,像只倦懶漂亮的貓咪,愛答不理道:“我也沒功夫關心你的事情。”
“好一個沒工夫,”白琪幾乎是咬牙切齒,“你以為自己能囂張多久,真當江凜把你當回事嗎?”
她倨傲地揚起下巴,冷哼:“再怎麼樣,你也只是個替身。”
懷芷始終想不通那束茉莉的出現,沒心思和白琪鬥嘴,涼涼勾唇:“這些你不如直接去找江凜說。”
“不過比起這些,我勸白小姐還是先管好自己的私事。”
話語一頓,她不緊不慢地補充,笑意薄涼:“畢竟名聲狼藉的滋味,不太好受吧。”
懷芷不想計較白琪從前拉她下水的種種,只希望這個人趕緊消失在眼前。
“你!”
白琪氣急敗壞地細聲尖叫,正要發作時,懷芷放在桌面的手機開始震動。
螢幕上赫然顯示著【江凜】的名字。
“懷芷,花的事情我聽鄭姨說了。”
江凜的聲音自聽筒傳來,在死寂一片的房間內字字清晰:“你好好拍戲,其他的事我來處理。”
昨晚喝酒的緣故,男人聲線聽著格外嘶啞,像是敲擊古鐘的迴盪聲,絲絲鑽入耳邊。
“不用,”懷芷果斷拒絕,能自己處理的事情,她絕不想再和江凜扯上關係,“沒別的事情,我就掛電話了。”
化妝室的角落裡,響起一道不知道來自誰的倒抽涼氣聲。
白琪看著滿臉不耐的懷芷,不可置信居然有人敢和江凜這麼說話;想起男人這幾天的閉門不見,嫉妒和委屈湧上心頭,佔據理智。
衝動下,她一把搶過懷芷手機,不由分說地質問道:“江凜,昨天你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
“把手機給懷芷。”
江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