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利落。
一身氣質驕傲混痞,張揚到死,孤身站在那群混混面前卻不見落於下風。
高中生瑟縮著,抓起地上的書包往他那跑,可還沒跑兩步就被大胖哥拉住:“跑?一群兔崽子真以為會打幾拳就能耐了。”
大胖哥不屑地吐掉嘴上的煙,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摺疊水果刀往江轍走過來:“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最煩你們這些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在這裝什麼英雄救世主!”
陳溺趕過來看見那人動刀了,立刻往身邊掃視一圈,拆開地上的拖把扔過去:“江轍!”
江轍轉身穩穩接住那根棍子,在掌心敲了敲。
看著往自己逼近的四個男人,眉眼戾氣外露。接過大胖哥的話,依舊是笑:“巧了,小爺最樂意當英雄。”
三四個人把他圍住,卻近不了他身。
混戰圈裡傳出幾個男人喊疼的哀嚎聲音,此起彼伏。
一片混亂之中,高中生嚇得不輕,趁機往陳溺這個方向跑過來,躲在她身後。
幾個混混紛紛被撂倒在地上,大胖哥被江轍踩在腳下,木棍戳著他腦袋,讓他動彈不得。
刀踢到陳溺腳邊,她撿起來收好。
下一秒傳來警笛聲,有人氣喘吁吁:“草,誰把警察喊來了!”
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察趕到,警車也就兩輛,跟姍姍來遲收拾殘局似的,挨個把人扣上車。
江轍看了眼在邊上做筆錄的陳溺,面容沉靜,不見半點慌張。
那個被拉著去車上的高中生嘴裡還在解釋,拉著陳溺的手:“我無辜啊,我是被威脅的,不信你問這個姐姐!”
陳溺看他一眼,沒給什麼反應。
警察把他的手反身扣著,安撫著他:“到局裡再說,我們不冤枉好人。”
“等會兒。”江轍喊住那名還在掙扎的男生,從他校服口袋裡摸出一包煙和一個翻蓋的金屬打火機。嗤了聲,“高中生不能抽菸,這個歸我了。”
因為陳溺解釋了他們只是經過被碰瓷的大學生,還要趕著回學校。
警察做完筆錄也沒耽誤他們時間,把注意力放在了那群混混和那名高中生身上。
上了車,江轍就著車上的紙巾擦了把手。
陳溺坐回車裡,抬眼仔細望了眼他的臉。
他臉上沒掛一下彩,側臉線條凌厲。弓腰拿紙時,可見後頸清晰刺狀的三截骨脊棘突,除了衣服褶皺甚至看不出剛剛打了場架。
拿著筆錄單子的小民警又走過來,敲敲窗:“同學,剛剛你忘了留電話號碼和名字。”
她報完電話號,又報姓名:“陳溺。”
警察離開,幾分鐘後,江轍仍未把車啟動。
他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擺弄那個金屬打火機,輕佻撥過滑軌,發出輕脆的響。終於還是沒忍住,望住她:“陳綠酒?不是這名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