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我資訊。”
陳溺問了一句:“你朋友?”
“是啊。”怕她會不自在,路鹿又解釋了一句,“你別擔心,不是啥亂七八糟的人。他們也是這個學校的,比我們大一屆。”
說完又等了幾分鐘,一輛黑色越野車開到店門口的馬路邊上,朝她們鳴了兩聲喇叭。
“終於來了。”路鹿牽過陳溺的手往前走,還沒見到臉就朝著駕駛位上的人抱怨,“江轍哥,你下次再這麼慢,我就生氣了!”
陳溺聽到她喊出的名字時,錯愕地愣了片刻。
直到車窗緩緩降下來,她猝不及防看見了一張清雋硬朗的側臉。
男生眉骨英挺,單側斷眉已經長全。
頭髮比初見時短了不少,下顎線弧度利落冷硬。他深邃漆黑的眼淡淡望過來,語氣稀鬆隨意:“對不住啊,有點事兒耽擱。”
這話帶著點哄人的意思,但路鹿顯然是恃寵而驕的型別,不領情地撅嘴:“哼,遲來的深情比項浩宇還輕賤!”
坐在後排被無辜罵了一句的項浩宇習以為常,把後面車門開啟,讓路鹿坐進來,接過話頭:“是是是,我賤我賤,就我賤。”
脾氣發完就算事兒過的路鹿沒再繼續挑刺,看著還站外面的陳溺,喊她:“小美人你還站著做什麼?快進來呀!”
她這一喊,兩個男生才把注意力放到杵在一邊的陳溺身上。
路鹿推了一把邊上的項浩宇:“你也真是的,怎麼不坐前面去?”
“嚯,前面剛剛坐著小江爺女朋友吶。”
知道江轍那情史豐富的德行,路鹿沒再繼續說,趴窗戶上給陳溺介紹:“你別害羞,這是我哥,叫項浩宇。前面這位也算我哥哥,都一塊兒長大的。”
說完又把她向車裡人介紹一遍:“這就是我認識兩年多的小美人網友!之前在群裡跟你們提過的:陳溺。”
駕駛位上的江轍對上她直愣愣盯著自己的目光,也許是見多不怪,沒有半點吃驚,更沒有其餘表情。
他只是伸手把副駕駛的車門給她開了,眉稍挑:“江轍。”
聲音帶著點午覺後的慵懶低沉,而不是再次見面的驚,又或者是喜。
他不記得自己,意料之中。
陳溺終於坐進去,禮貌地點點頭。
車裡開了空調,溫度驟然舒適不少,副駕駛上有股淡淡的香水味。不難聞,但她還是微微皺了眉,
項浩宇倒是見著覺得陳溺有點眼熟,看著她問:“這個妹妹我曾是見過的吧?”
路鹿一聽這搭訕的話就炸毛,拿過靠枕砸他腦袋:“項浩宇你見著個漂亮的就來勁是吧!人家和我一樣都是新生,你見過個屁!”
沒料到他們會是大學生,更沒料到會以這樣的方式重逢。
陳溺聞言往後看了看他,她記得那天晚上後排確實坐著兩個染了頭髮的男生,但不清楚這個項浩宇是其中哪個。
況且,就算說出他們之前見過也沒什麼意義。
項浩宇把身邊這小祖宗哄好,才開口:“陳妹和你同一屆?那得叫我們學長咯。”
路鹿靠著座椅,吃著剛才沒吃完的冰激凌,順著他說:“是啊,項學長、江學長,我真是倒多了黴才來當你倆的學妹。”
項浩宇這話就是個調侃的玩笑,沒人多在意。
可開著車停在紅燈面前的江轍聽著低笑一聲,側首撩起眼皮,看著副駕駛的陳溺說:“那學妹,也喊句學長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