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你怎麼出來了?”
路鹿手指戳戳她身上這件衣服,一臉“你說呢”的明示:“回去跟我講!我要聽全過程!”
身後兩個室友聞言緊跟其後,一臉興奮地點點頭。
……
晚上睡覺前,陳溺電話響了起來。
11點鐘,校園網已經不怎麼通暢。陳溺開了流量接通,也懶得跑陽臺去吹冷風,索性捂著被子:“喂?”
那邊起初有些吵,應該也是在宿舍。
賀以晝他們在看片,女主角叫得聲音太難聽。難聽到江轍直接去了外邊,拉上了陽臺玻璃門。
從海慄灣回來沒買到高鐵票,江轍一聞到短長途大巴就反胃。暈了幾個小時的車,回來就躺在寢室補覺。
他醒的時候已經天黑了,給陳溺發訊息,她回得也慢。
跟嫌打字浪費錢一樣,依舊是不冷不淡的幾句話。
跟她談個戀愛,像是在做夢。
這才第二天,江轍彷彿已經體會到了那些女孩跟他在交往後期的感覺,不主動也不拒絕。
他穿了件薄衛衣,倚著牆,仰頭看了眼黑漆漆的天:“你在幹嘛?”
陳溺悶聲:“睡覺啊。”
“睡這麼早的?”
陳溺看了眼時間,可能對年輕人來說確實早吧,不過她也沒什麼打發時間的愛好。
江轍聽不見她回話,有些心不在焉地又問:“明天有課嗎?”
“一節早八。”
“我給你送早餐。想吃什麼?”
“……想喝個湯。”
沒來由的,陳溺想起開學時看過他熬湯的一張照片。
對江轍一時興起的說要送早餐,陳溺其實沒抱多大希望。早八點的冬天,一只野貓在外頭都能被凍死。
要不是有課,她估計也不會起這麼早。
和大部分女生一樣,裡頭穿著睡衣,外面裹個大棉襖就出了門。
還沒走出寢室樓下,手機叮咚叮咚的訊息響個沒完。
JZ:【?】
【上早八的人還起這麼晚。】
【您這是打算踩點進門,和教授肩並肩呢?】
“……”
陳溺把靜音開了,加快了腳步走到宿舍樓外面。
長椅下,外頭清晨霧氣冰冷。
江轍站在路邊上接受路過人的洗禮,眼皮沉重地耷拉著,看上去還沒睡醒似的。
他懷裡抱著一份保溫食盒,只露出一個盒蓋。
陳溺走過去,自發進行“失物招領”。
江轍完全是看鞋認人,這才抬起頭盯著她。把食盒遞過去,打著哈欠:“早。”
他黑睫上還有潮溼的水霧,伸出手旁若無人地攬著她往教學樓走。
陳溺看了眼手上的食盒,她還記得他那個“瞎弄”的諧音梗,問了句:“這湯不會就是夏濃吧?”
江轍被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被氣笑了。
他沒說昨晚就因為她一句想喝湯,他大半夜出校門,跑完超市買食材,又回了公寓。
她倒好,磨磨蹭蹭下來,直接給他扣一個“瞎弄”的帽子。
江轍指腹碰了碰她冰涼的臉蛋,而後是有些咬牙切齒地捏著她臉頰上的軟肉,睏乏地否認道:“不叫夏濃了,叫春日。”
作者有話要說:-父老鄉親們先專注磕糖好嘛!別提分手,九折cp支稜起來!!!
-搞了個新預收,下本可能會先開這本暴嬌少女暗戀啥啥的!求個收藏~《慣性下沉》
決定喜歡梁勘的最後一年,溫從宜鼓起勇氣越了雷池。得到一句“不行”後,她從梁家搬了出去。
那晚的雨下得比依萍找她爸要錢時還大。
梁勘找遍半個市,在凌晨一點終於收到這位妹妹的回覆:【不行?原來身殘志堅就是您這樣,受教了。】
梁勘:“……”
溫從宜在十五歲來到梁家,見到的第一個男人叫梁勘。
男人生了副英俊皮囊,總是懶懶散散的模樣,閒來無事就愛逗她:“喊句哥哥來聽聽。”
後來,她不想再喊他哥哥了————
“溫從宜。”
男人眉骨微抬,語氣危險:“你昨晚抓著我的背喊‘狗男人’,這詞是從哪兒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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