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感更為逼真。
視野中兩輛GTR並道在同一直線上,隨著“3、2、1”的倒數,兩輛車如利箭一般快速地飛馳出去。
賽道上不少障礙,從懸崖的十幾個彎道,到街區中各種路障和減速帶。
但江轍才開始幾千米就已經被她遠遠地甩開了,他甚至有點愣地瞧了她那邊一眼。
椅子已經震得不成樣,陳溺依舊淡定地踩著油門往前衝,那輛賽車也被她撞得破破爛爛。
她能跑這麼快只有一個原因:胡攪蠻纏,橫衝直撞。
無視賽道和規則,沒有路了也被她撞出一條路來,更別說在馬路上會禮讓行人。反正都是遊戲,重視結果就好了。
末了,車到終點時直接把一個輪子震了下來,畫面都直接灰色了。
陳溺半點不在意,還挺自豪:“我贏了。”
江轍是頭一次見這種玩法,和他一塊賽車的男生哪裡會這麼開。
他象徵性拍拍手,讚揚道:“歲數挺小,膽子倒是大。”
陳溺其實被顛都五臟六腑都難受,艱難地從位置上下來:“你們這個專業還真挺好玩的。是不是學好了,什麼都能改成智慧的?”
“未來全方位智慧化是大勢所趨。”他懶聲回答,頓了下,“你想改什麼?”
陳溺想了想:“我小時候最煩的就是要寫週記,要是有一個日記機器就好了。”
她記得看智慧機器人的電影裡也看到過。
一個很小的機器人,在出門前會預報天氣和紫外線輻射。平時隨口跟它說的話也會被記錄下,是日記,也是備忘錄。
人工智慧無疑是個殘忍又浪漫的領域,探索虛擬未知,有時也會讓人脫離真實。
陳溺低聲呢喃了句:“不過這裡什麼都是假的。”
“這是真的。”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男生寬大的手掌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項浩宇他們那夥人提著啤酒過來的時候,江轍正窩在陽臺椅子裡搗鼓機器人。
電腦放在小桌子上,螢幕中一系列的資料結構和程式設計在外行人眼裡猶如天書。
他長腿隨意交叉擱著,側著臉,整個人姿勢看著慵懶。但臉上稜角冷峻,認真寫程式的樣子遠遠看上去很迷人。
黎鳴和賀以晝看他在做小組作業也懶得過去,直奔樓上去玩。
不到半分鐘,上頭傳來黎鳴的大吼:“江爺,你怎麼把我‘切殭屍腦袋’的最高記錄給破了?!你是不是閒得慌!”
江轍放在鍵盤上的手指停頓了下,唇角牽動了幾分。
項浩宇捕捉到他這表情的變化,把啤酒丟進冰箱裡,賤兮兮地搬了個椅子挪到他邊上:“我的轍,你和陳妹算怎麼回事兒?”
“什麼?”江轍頭都沒抬,視線仍在電腦上。
“還裝!我剛過來的時候好像正看見她上車走啊。”項浩宇揶揄地拍拍桌,“她來幹嘛?”
他停下動作,捏捏指骨,隨意地回了句:“來釣我。”
大概是被這笑話給逗笑了,項浩宇憋著笑聲很配合地又問:“哦,那你幹嘛呢?”
電腦合上,江轍站起身:“忙著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