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金部隊叢林戰訓練教官。兩個人都是上校軍銜,來自蘇軍阿爾法特種部隊,“二戰”時期曾在地中海沿岸和巴爾幹叢林中進行過游擊戰,是叢林戰專家。
金門戰役中考慮到島上沒有黨組織,沒有群眾基礎,登陸部隊全靠自我生存能力進行孤軍奮戰,因此,野外生存、特種兵分隊這些陌生的名詞擺在這支剛剛脫離小米加步槍的軍隊面前。李雲龍師的四個主力團奉命開進山高林密的閩南天湖山,在嚴峻的自然條件下開始了秘密的叢林戰模擬訓練。兩個蘇軍特種兵上校確實非同凡響,相貌令人望而生畏。瓦西里上校身高兩米,亞麻色的頭髮,深陷的眼窩裡兩隻灰色的眼睛向外凸著,閃動著冷酷的光澤,典型的斯拉夫人種的臉龐上肌肉的紋路向兩側橫出,顯得極為猙獰。這是個外高加索人,身上遺傳了太多的韃靼人剽悍、兇狠的性格。
而羅布霍夫上校是個頓河草原的哥薩克,身高米,留著布瓊尼式的小鬍子,面部肌肉僵硬,永遠毫無表情,不會發笑。這位上校似乎對冷兵器更感興趣,這出於頓河漢子們對馬刀、匕首喜愛的傳統。他第一次帶戰士們走進叢林就隨隨便便露了一手,誰也沒看見他怎樣抽出的匕首,只見他右手輕輕一動,一道白光出手,戰士們發現10米外的樹上,一條草繩粗的蛇已被匕首牢牢釘住腦袋。一個戰士費了好大勁才拔出匕首,因為匕首插入枝幹深達三分之二。連李雲龍看了都一愣,真他孃的天外有天,這手絕活有點像中國的內家功夫,出手看似柔和其實力道極猛。
總參來的俄語翻譯告訴李雲龍,瓦西里上校負責部隊的野外生存訓練,他喜歡別人稱呼他的綽號“高加索之狼”,簡而稱之,就叫他“老狼”吧。
開第一課時,老狼透過翻譯告訴大家:“在叢林生存,必須學會吃,關於這個問題,我想你們中國人應該適應很快。因為你們有燦爛的食文化,天上飛的,水裡遊的,地上爬的,無所不吃。來中國之前我仔細查過資料,還沒有發現中國人不吃什麼,除非是吃不著或吃了就要死人。因此我得出結論,中國人是天生的野外生存專家……”老狼的話引起戰士們一陣笑聲。
“……所不同的,是你們不管吃什麼都要弄熟了,煎炸煮烙炒,花樣很多,是不是?還特別重視味道,而我們現在需要學習的是生吃,不要考慮味道,因為味道無非是騙舌頭的。”
接著老狼開出了食譜。李雲龍一看就傻了,毒蛇、蝙蝠、螞蟻、蝴蝶、蠍子、蜘蛛、蚯蚓……這屬於高蛋白類。而樹皮、野菜、野果、菌類則算是對維生素進行必要的補充了。老狼親自作示範,他連撕帶扯地啃食了一隻蝙蝠,吃完還有滋有味地舔著沾滿鮮血的手指,似乎回味無窮。
戰士們看得目瞪口呆,誰也不敢動。老狼催促了幾遍,見無人響應便發起怒來:“怎麼?不吃?好,就這麼點膽量還想當特種兵?還想打金門?做夢去吧。”老狼咆哮著。
李雲龍沒被人訓斥過,他的火也上來了,他一把抓起一條青蛇,剁去腦袋剝了皮,像啃甘蔗一樣一口一截地嚼起來,他使勁忍住噁心,若無其事地對戰士們說:“都嚐嚐,味道不錯,他孃的,為咱們師再攻金門,命都不要了,還怕吃這玩意兒?吃!大家比著吃。”
戰士們見師長都帶頭吃了,便橫下心來一擁而上,抓起這些亂七八糟的叢林生物連撕帶咬,弄得滿嘴血淋淋的。“比著吃呀,同志哥。你吃了一隻蝙蝠,好!老子奉陪,來他十條蚯蚓外加兩個蠍子,把眼閉上,就當是吃海鮮吧。”
叢林生存科目中最必需的是要求現代人學會老祖宗們的生活技能,也就是要把經億萬年進化過來的現代人還原到原始狀態。要學會在叢林中怎樣辨別方向,怎樣睡覺,怎麼對付各種野獸、毒蟲。脾氣暴躁的老狼上校比閻王爺還兇惡十倍,他揮動著馬鞭,用穿著厚重叢林靴的腳猛踢著戰士們的屁股,毫不憐憫地驅趕他們爬樹,在樹上行走,把藤狀植物當鞦韆,從這棵樹悠盪到另一棵樹上。什麼時候你練得像個猴子一樣攀樹蕩藤,如履平地,這才算及格了。
一個月下來,這支部隊成了猴子軍,戰士們的軍裝都成了縷縷布條在身上飄蕩,成了原始人。
叢林戰術教官羅布霍夫上校也有個綽號,叫“庫班狐狸”,簡稱“老狐”。他是個身懷絕技的老兵。頓河哥薩克的剽悍兇猛和訓練有素的冷靜結合在一起,使他在“二戰”中戰功累累,曾兩次獲得金星勳章和蘇聯英雄的稱號,在蘇軍特種部隊中,老狐堪稱偶像。
李雲龍師屬三野主力,久經戰陣,擁有大批神槍手,而且實戰經驗豐富,什麼樣的將軍帶什麼樣的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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