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級,由團長降為營長。對此,李雲龍不太在乎,每次提及此事總說:“老子就願意犯紀律?那是沒辦法,他孃的前邊過了好幾萬部隊,連個糧食毛也沒給老子剩下,藏民手裡有糧,你就是跪下來叫他爺爺也不賣你。把老子惹煩了,就搶他孃的,這處分背得值啦!過草地時,我這個團沒有餓死的,別的部隊餓得扛不住啦,吃草根煮皮帶,都找我要糧。老子不給,我說,這點兒糧食是老子拿處分換來的,噢,老子背處分,你們吃糧食,這他孃的也太不公平啦。”
抗戰初期,李雲龍又當上了團長,當了沒半年,趕上忻口會戰,獨立團抓了五個日軍俘虜,全是受了傷被俘的。戰爭初期,日軍士兵幾乎個個是亡命之徒,極少有被俘的,那時要是偶爾抓到幾個俘虜就算立了大功,按規定應該馬上送到八路軍總部去,那裡有個日軍士兵反戰同盟,被俘日軍士兵經過教育後,可以加入反戰同盟對日軍侵華部隊展開政治攻勢。
李雲龍見了日本人手就發癢,圍著俘虜轉了好幾個圈,懾於紀律沒敢做什麼。偏偏那幾個日軍俘虜不識相,躺在那裡又踢又咬還用手撕繃帶,拒絕戰士們往擔架上抬。
李雲龍火了:“他孃的給臉不要臉!問問這些渾蛋,想幹什麼?”他對日語翻譯說。
翻譯說:“他們說,長官,請讓我們死。”
李雲龍一聽就樂了:“好,這話說得還像條漢子。可也是,好歹也是五尺高的漢子,沒死在戰場上,當了俘虜是不是很沒面子?老子也正愁怎麼送你們呢,你們這五個渾蛋還得老子用一個班的兵力抬擔架。大家給我做證啊,是這些鬼子自己求我的,不是老子想殺他們,我就成全他們吧,大家都方便。”他掏出手槍,給五個傷兵腦袋上一人補了一槍。為這事,他又背了一個記大過處分,職務降了一級,成了副團長。
用李雲龍自己的話說,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隨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