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愣是湊起個炮兵連。李雲龍從帶兵那天起就沒過過富裕日子,窮都窮怕了,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的部隊能擁有那麼強大的火力。他樂得走道都不知道先邁哪條腿了。更讓他高興的是,在獨立團游擊區內的地方武裝,縣大隊、區小隊、各村的民兵一聽說獨立團要攻打縣城,都爭先恐後地來了,湊起來足有上萬人。
這是上天送給李雲龍的一個機會,在他以往的軍事生涯中,充其量只指揮過一個團的兵力,現在可不一樣了,能指揮上萬人作戰,真可謂大兵團作戰。
就像副團長邢志國事先估計的那樣,整個晉西北要亂套了。世界上的事都充滿了偶然性。一支日軍小部隊偷襲了一個小山村,抓走了一個農村婦女,可這婦女偏偏是李雲龍的老婆,平時就不大安分的李雲龍這會兒就更不打算安分了。獨立團要攻打縣城,它開闢的根據地和游擊區內的地方武裝自然不能袖手旁觀,於是就轟轟烈烈地幹起來。縣城的日本守軍一遭到攻擊,各地的守軍就要來增援,而周邊的幾個游擊區都有八路軍的主力部隊、國民黨軍的地方部隊,都有人數龐大的縣大隊、區小隊、民兵等地方武裝。雖然八路軍和國民黨軍之間根本沒有協同作戰的命令,八路軍內部的通訊能力很差,各主力部隊、地方部隊之間的聯絡也很差,周邊游擊區的各部根本不知道這裡有個李雲龍要攻擊縣城。但只要日軍從自己眼前的據點裡出來,就不能讓他痛痛快快地走路。見了便宜能不佔嗎?於是,晉西北的八路軍各部,國民黨軍各部,各地區的抗日武裝,包括嘯聚山林的土匪山大王全都捲了進去,晉西北真亂套了。
太原守軍派出一個聯隊乘火車前往晉西北增援,走了幾十公里,火車就停下了。指揮官下車一看,有十多公里的鐵軌都不翼而飛了。
福安的日軍接到增援命令,剛出據點就連連踏響地雷,派出工兵探雷,頃刻又被突如其來的機槍火力撂倒一半。日軍急了,展開戰鬥隊形衝上去,卻又撲了空。日軍指揮官下令攻擊前進,部隊邊走邊打,一路騷擾不斷,走出不到幾十公里,已傷亡過半了。
駐潞陽的日軍增援部隊走在半路中了埋伏,先是遭到國民黨軍一個營的攻擊,交火一個小時,雙方各有傷亡。國民黨軍撤走後,日軍繼續走路,又連連遇到土八路的騷擾。地雷戰、麻雀戰輪著打,土八路的武器五花八門,光緒年間的土炮、大抬杆、鳥銃、火繩槍再加上裝在鐵皮桶裡的鞭炮,噼裡啪啦響個不停,土炮近距離內殺傷力也不小,幾十斤火藥裹著大量的鐵砂碎犁片轟的一聲呈扇面噴出,三四十米內的有生目標非死即傷。日軍的傷員越來越多,指揮官下令由一個小隊護送傷員返回據點。誰想返回據點途中又遭到一夥土匪的襲擊,一個小隊計程車兵全部送了命。土匪可沒什麼優待俘虜或實行人道主義的政策,他們先搶走了軍需品,連傷員身上的衣服都被扒光,然後把傷員一個不剩地宰了,幾十具赤條條的屍體被扔在公路上。
平安縣的城牆是明朝崇禎年間修築的,儲存完好的城牆高四五丈,上面有寬寬的馬道,城磚由糯米汁拌灰漿砌就,堅固異常,完好整齊的垛口體現出冷兵器時代的戰術特點。
城牆外有環城護城壕,不過由於年深日久,護城壕已乾涸淤塞了。
縣城裡駐有日軍一個步兵中隊,一個日軍憲兵隊,加上偽軍一個大隊,兵力有一千多人。偽軍的戰鬥力十分薄弱,這個大隊的前身是國民黨軍原保安部隊,在國民黨軍的戰鬥序列中也屬三流部隊,維持治安尚可,真刀真槍地打仗可就不行了。
山本一木率殘存的特工隊員撤進縣城後,發現自己只剩二十多個隊員了,而且有一大半的人都受了傷。這支精銳的特種部隊的建制已被打殘,看來短時間內很難恢復元氣了。不過山本大佐此時顧不上懊喪了,他知道此地不可久留,精明過人的楚雲飛和李雲龍都不會輕易放過他的。他已向太原的第一軍司令部發出求援電報,要求筱冢義男司令官派出部隊接應,在這期間自己的特工隊也好趁機休整一下。然而這次他又錯誤地估計了形勢。山本一木和他的特工隊員們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時間已經進入倒計時了。
這一年,隨著美軍在太平洋戰爭中的頻頻得手,蘇軍在歐洲東線戰場上的迅速推進,英軍在北非阿拉曼的獲勝,軸心國接連失利,已顯敗象,稍有軍事眼光的人都已看出,德、意、日三國的軍事同盟是輸定了。
在廣袤的中國戰場上,經過幾年的軍事對峙,一百多萬的日本陸軍被牽制在日軍佔領區內,無力展開新的攻勢。中國國民政府在戰爭初期提出的以空間換取時間的戰略構想,在一定程度上顯出效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