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總要給筱冢君一個交代,這女人還是交給筱冢中將去處置吧。至於那個叫趙家峪的小村子,山本想都沒想,全村的老百姓一個不剩全部消滅,一把火把村子燒個乾淨。
前面突然傳來激烈的槍聲。山本一怔,他派出的尖兵小組和他的隊伍總保持兩公里距離,肯定是尖兵遇到麻煩了。
無線電對講機裡傳來尖兵組長立原的呼叫:“山本君,我們中了埋伏,好像是支那政府軍,我們還能堅持,請增援,請增援。”
隨隊行動的原八路軍保衛幹事朱子明湊過來說:“大佐先生,那邊是晉綏軍358團楚雲飛的地盤,他一個加強團有五千多人,還有個炮營,咱們還是繞道走吧?”
山本斜眼看了朱子明一眼,沒理他,他看不起這個叛徒,一個連自己國家都敢背叛的人,怎麼能指望他忠實於皇軍呢?
“報告,西集據點呼叫,他們遭到炮擊,汽車全部炸燬,津田少佐建議我們向平安縣城靠攏。”一個軍官報告。
山本用望遠鏡望著前方自言自語道:“楚先生,久聞大名了,今天要是不會一會你,豈不是太失禮了嗎?”
朱子明臉色發白地說:“大佐先生,打不得呀,憑咱們這幾十號人,能跟人家一個加強團幹?”
山本輕笑了一下,顯得有些猙獰:“朱先生,我沒這麼大胃口吃掉他一個團,但吃掉他的指揮部我還是有興趣的。順便問一句,朱先生,你和皇軍合作是真心的嗎?”
朱子明很快鎮定下來:“大佐先生,中國有句古話,叫‘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大佐先生該不是過河拆橋吧?”
精通漢文化的山本當然明白朱子明話裡的意思,這是一種威脅。作為潛伏在李雲龍身邊的情報員,朱子明的價值是經筱冢司令官肯定的,心想一個大佐無權把我怎麼樣。可他錯了,他的價值在趙家峪一戰之後已經消失了,筱冢君怎麼還能記住他這個小人物呢?山本的臉色越發柔和起來,他親切地說:“哪裡話?朱先生,你不要誤會,我非常願意相信你對皇軍的忠誠,但你至少應該證實一下你的忠誠,現在把你編入戰鬥小組你該不會反對吧?”
山本的臉色猛然一變,冷酷地命令道:“志雄君,朱先生編入你的第一戰鬥小組,他不是客人,是特工隊員,他和我們一樣,有進行戰鬥的權利。”
朱子明無奈地掏出駁殼槍扳開槍機話裡帶刺地說:“大佐先生夠給我面子的,我要再不賣賣命,可有點不識抬舉啦。”
山本毫不理會朱子明的挖苦,他此時全身肌肉都繃得緊緊的,就像豹子撲向獵物時最後一擊,嗜血的渴望、戰鬥的激情使他幾乎歡快起來,一套出奇制勝的作戰方案已經在腦子裡迅速形成。
“我帶第一戰鬥小組偷襲這座制高點,支那軍的指揮部肯定設在上面。第二戰鬥小組偷襲機槍陣地,通知尖兵小組,固守待援,吸引支那軍的火力。諸位,拜託啦,出擊!”
殺氣騰騰的特工隊員們向多於他們數十倍的對手發起決死的攻擊……
戰鬥剛剛打響,楚雲飛和李雲龍的感覺一樣,就覺得不大對勁兒。這一小隊的日軍反應太靈敏了,馬克辛重機槍向毫無防備的鬼子劈頭蓋臉地掃過去。這群鬼子幾乎是同步作出反應,以不同的姿勢翻滾到岩石後面,而且在翻滾中連連還擊,幾個短點射就幹掉了兩個火力點,山路上只留下兩具鬼子屍體,可一營卻折了七八個弟兄。楚雲飛從1937年開始同日軍作戰,六年來他對日本步兵的戰術簡直太熟了,還從來沒見過如此厲害的對手。楚雲飛命令迫擊炮開火,炸死這幫狗日的,心想你藏在岩石後面我就拿你沒辦法嗎?“轟!轟!”迫擊炮彈把岩石後面的兩個鬼子炸上了天。楚雲飛滿意地笑了,打得好,再來幾炮就差不多了。
“轟!轟!”又是兩聲爆炸,這次飛上天的可不是鬼子了,而是剛剛發射完的迫擊炮。楚雲飛的冷汗也下來了,奶奶的,鬼子的擲彈筒跟長了眼睛似的。他暴怒起來,對著電話筒吼道:“一營,輕重機槍掩護,步兵上刺刀。媽的,還剩下七八個鬼子,老子一個營踩也給你踩死。記住,留個活的,我要問問這夥鬼子的來頭。”機槍嗒嗒嗒地狂叫起來,一營的弟兄們端著刺刀勇猛地撲上去。岩石後面的槍聲很稀疏,聽不見連發掃射,只有一片零亂的單發射擊的槍聲,士兵們紛紛倒下,一營長也陣亡了,一發子彈準確地從他心臟穿過,是他的少校領章和軍官制服使他送了命。一種恐怖的躁動籠罩了攻擊部隊,士兵們潮水般退了下來,督戰的軍官揮舞手槍大吼著命令隊伍繼續攻擊。話音沒落,一發高速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