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客廳之中,陳功儒人如其名,四十多歲年紀,一身灰色正裝筆挺有型,顯得溫文儒雅,內斂深沉。
不過他面容端正的臉上,濃眉下的雙眸卻透著冷漠深邃,像寒夜中的兩把利刃,冰冷而銳利,讓人不寒而慄??。
這和羅老歪想象中的陳功儒簡直判若兩人,本以為他會是個猥瑣不堪的老頭子,,卻未曾料到竟是如此的風度翩翩、儀表堂堂。
“爹,這位就是昨天救我性命的恩人。”陳奇峰滿臉笑容,熱情地介紹道。
陳功儒笑容可掬,猶如春風拂面,大步上前,緊緊握住羅老歪的雙手。
“羅老弟,不用客氣,你救我兒,是我們陳家的大恩人,我得好好的感謝你才是。”
“我救陳少爺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前他已重金相謝,不用再破費了。”
自從瞭解了陳奇峰的為人,羅老歪深知那些錢財必定來路不正,這種沾染著民脂民膏的血汗錢,他才不屑一顧。
“羅老歪果然有高人風範,既然不喜歡金銀之外,那我不勉強。”
陳功儒將目光投向一側的孫管家。
“警署的王署長是不是病了?”
孫管家稍作猶豫,“回老爺,前日王署長偶感風寒,一直在家中養病。”
陳功儒惋惜的嘆了一口氣。
“得這麼重的病,那就讓他在家休息好生休養,這署長的位置還是別佔著茅坑不拉屎了。”
“羅老弟,我看你是個人才,要不你先屈就一下,當個署長如何?”
羅老歪瞬間僵住。
這老傢伙可比他兒子狠辣多了,一句話就罷免了警署署長,隨口就將這要職給初次見面的陌生人。
“陳老爺,我就是個山裡的粗人,哪懂得當什麼署長。”
陳功儒輕咦一聲,眉頭微微皺起。
“不愛錢財,不愛當官,你讓我很難辦啊……”
陳功儒忽然像是變了個人,渾身都透著一股陰鷙之氣,似乎並不滿意羅老歪的回答。
客廳內的氣氛瞬間有些壓抑。
陳奇峰笑道:“爹,歪爺是世外高人,自然不會將這些虛榮富貴放在眼裡,而且他只是路經此地,咱們要是執意相送就顯得俗了……”
羅老歪心中不禁暗自冷笑。
果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原來陳奇峰身上的陰險狡詐和反覆無常,都是從他爹這裡來的。
“好好好,是我唐突了,你要知道在我這個位置待久了,總是疑神疑鬼的,羅老歪千萬不要見外。”
陳功儒臉上再次浮現平易近人的笑容。
就在這時,忽然從門外急匆匆走進來一個神色慌張的丫鬟。
孫管家臉色一沉,低聲呵斥道:“沒看到老爺和少爺在招待貴客嗎?你慌慌張張進來成何體統!”
丫鬟膽怯微微抬起頭,戰戰兢兢道:“不好了,六姨太不見了!”
客廳之內所有人聞言滿臉驚愕。
羅老歪疑惑的看向陳奇峰。
陳奇峰則是一臉無辜的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陳功儒臉色陰沉的走到丫鬟面前,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快說,是什麼時候的事?”
丫鬟被他駭人氣勢嚇得渾身顫抖,神色慌亂道:
“奴婢也不清楚,六姨太吃過晚飯,回到房間一直沒有出來。
剛才我準備伺候六姨太就寢,可敲了半天門,不見六姨太說話,我便大著膽子推門進去,發現房間裡根本沒有人。”
“家裡各處都找了嗎?”陳功儒瞪著眼睛問道。
“已經找過了,我們四五個丫鬟把前庭後院,仔細找了一個遍也沒有見到六姨太。”
陳功儒臉色難看的嚇人,之前不見的八姨太也是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不見了。
難不成又跟什麼野漢子私奔了!
“都去給我找,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個賤人找出來。”
孫管家應了一聲,帶著丫鬟如疾風般匆匆離去。
很快,陳府燈火通明,家中的家丁奴僕、看家護院,一個個皆神色惶張,如熱鍋上的螞蟻般,翻找著府上一切能藏人的犄角旮旯。
羅老歪暗暗心驚,兔子都不吃窩邊草,若這真是鬼怪所為,未免也囂張了,
莫非是覺得之前府上少了人,並未引起他人警覺,這才變得愈發肆意妄為?
陳奇峰這時走到面沉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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