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縣長講到此處,竟有幾分回味之色,喝了一口茶,繼續講道:
紅衣不知其中緣由,對我感恩戴德,把我真的當成了他男人,夜夜賣力伺候。
我雖然年輕,懂事後玩過女人無數。
紅衣卻是我見過最水嫩丰韻的女人。
在我的調教下,紅衣床上之事更加配合自如。
她娘因為我出手贖身,脫離了苦海,三十幾歲婦人,梳洗打扮一番依舊風韻猶存。
有其女必有其母,搬進小院的第二天,我在廚房案板上把她辦了。
說實在的,要不是瞎子先生有計劃在前,這樣的日子我真想多過一段時間。
隨著仕考選拔的日子越來越近,我必須儘快到廳長家打點關係,結上親家。
瞎子先生終於第四天找上門來,身後還跟著一個陌生婆子。
我看著一身花衣的婆子,好奇問道:“先生,這位是?”
瞎子不急不忙從懷裡拿出一張紅紙放在桌上,上面寫著“婚契”兩個大字。
“這是我給你找的一個媒婆。”
瞎子先生一臉疲憊,自顧自猛灌了一杯茶,抹了抹沾在鬍子上的茶水。
“為了你的事,我這幾天可是馬不停蹄奔波,可把我累死了!”
我從桌上拿起那張婚契,開啟一看,臉上大驚。
上面赫然寫著我父親的名字,“先生,我爹他老人家都知道這事了?”
瞎子樂呵呵點頭。
“做戲就要做全套,娶親的流程不能少。”
男女婚姻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二者缺一不可。
既是坊間風俗,也需要官方記錄和認可。
所以媒婆在一門親事上有著極為重要的地位,她是牽線人,又是見證人。
婆子身材胖韻,笑容妍顏,眼神中透著精明,一看就是精通世故之人。
“少老爺好,我是本縣記錄在案的官媒婆子,大家都叫我花婆子。”
眼見瞎子已經打點好了一切,我能做只剩配合,於是笑道:
“那就多謝婆婆費心了。”
瞎子卻沒好氣道:“你不必謝她,她收了我五十大洋,這是她的本分。”
花婆子也不在意,已經笑盈盈。
我從身上拿出錢袋子,在手裡掂了掂,鼓鼓囊囊起碼有六七十大洋,遞給花婆子。
花婆子笑逐顏開,沒有推脫,口裡道謝,將錢袋子揣進懷裡。
“少老爺,你放心,我辦事是出了名的妥帖,不會有一點差池。”
見我對婆子出手大方,瞎子滿意地點點頭。
“你去把女孩她娘叫來吧!”
我轉身出門,很快帶著紅衣他娘返回屋裡。
紅衣他娘以為我大白天又要跟她行苟且之事,臉色掛著羞愧,走進房間後,看到瞎子和媒婆後,神情驚訝。
瞎子站起身,走到紅衣他娘面前。
“紅衣他娘,你遇上好人了!今天我們少爺也跟你結門親事,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
紅衣他娘聽聞侷促不安,臉上都是震驚。
雖然眼前的男人救她們母女水深火熱之中。
可是三天的相處下來,她已經知道我不是好人。
可這個世道哪有什麼好人,不過是住在狼窩還是虎洞的區別。
亂世女人半鬥米,盛世佳人萬兩金!
眼下她們母女衣食無憂,活得比啥都強。
她緊張無措的看著腳尖,雙手揉搓著衣角,緩緩抬起頭時臉上掛著笑容,嘴唇顫抖。
“那感情好,是我們母女有福了。”
瞎子冷笑點點頭,指了指花婆子。
“這是媒婆,做個見證,你只要在婚契籤個字,這婚事就成了。”
紅衣他娘有些為難,“咋地連個親事都不辦嗎?”
瞎子先生擰著脖子,厲聲道:
“你想什麼呢,你們母女是什麼處境和身份,你要搞清楚,這世道我家少爺能給你們一個窩就不錯了,別蹬鼻子上臉。”
女人怯懦低下頭,咬著嘴唇,似乎還想討價還價。
瞎子睜開眼,瞪著嚇人的眼白,一臉不悅。
“要不是看你們母女有點姿色,我家少爺能看上你們!現在把你們賣到窯子,你又能怎麼樣?”
紅衣他娘嚇得渾身一顫,嘴裡答應著,邁開腿歪歪斜斜走到桌前,看著那張婚契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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