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好幾天,風平浪靜,謹慎起見,羅老歪沒有獨自去巡山,而是和蛇天成一起在院子裡躺著長椅上曬太陽。
經歷了那麼多事情,羅老歪覺得應該好好學學驅鬼捉妖的門道和手段,難得現在有時間,不過柳長青還在修煉養傷,眼下只能問蛇天成這小子。
話癆蛇天成終於在羅老歪身上找到了優越感,這幾天是有問必答,而且還是滔滔不絕,關於東北五大仙家、野仙修煉、如何捉鬼,手段和南茅道士有什麼區別,一一講給羅老歪。
老朱開始不放心,每天過來一次,後來一直沒事發生,便隔三差五會帶些山珍酒肉過來,幾個漢子難免又會喝上一場大酒。
轉眼半個月過去,虎妖依舊沒有出現,山裡一片祥和,白伯也沒再來過小院,羅老歪心裡疑惑,但是始終不敢大意。
這天天氣不錯,羅老歪想到好久沒去村裡了,不知道七叔最近怎麼樣,於是背上老套筒,帶著黑風一路悠閒來到山下的村子裡。
自從馬家三鬼後,這是他第一次回村,村頭的大槐樹依舊蒼翠,枝繁葉茂,遠遠的看上去就像一把綠色大傘,樹下幾個老人坐在陰涼裡聊著家常。
看到羅老歪回村,村民都熱情的打招呼,一如往常的熟絡,村莊安靜安逸,讓人倍感舒心輕鬆。
黑風一到村子,轉眼就跑得沒了蹤影,不知道去找哪家的小母狗快活去了。
每次進村第一件事,羅老歪都是習慣先去七叔家看看,進村沒多久看到不遠處七嬸一臉凝重的低頭趕路。
“七嬸!”羅老歪趕忙打招呼道:“您這是要幹啥去?”
七嬸看到羅老歪後,失落的眼中一亮,邁著小腳走到羅老歪面前,憂心忡忡道:“你七叔他病了!我還尋思著什麼時候叫你過來看看,正好你回來了。”
羅老歪在村裡親戚不多,七叔是和他走得最近,幫他最多的人,他一直把七叔當成自己的長輩,聽到七叔病了,立即臉色緊張地問道:
“什麼時候的事,得了什麼病?”
七嬸面容憔悴,有些猶豫,“前幾天你七叔總說頭暈,身上沒勁,當時他也沒有在意,誰知道前天下地幹活時,他竟一頭栽在地上暈死過去,大家七手八腳將他抬回家裡,請了村裡郎中過來看了看,只說是體弱身子虛,多養養就好了,可從昨天到現在他就這麼一直躺著,怎麼都叫不醒,不知道老頭子還能不能……”
羅老歪安慰道:“七嬸,您放心七叔身子骨一直很硬朗,肯定不會有事的。”
七嬸擦了擦眼淚,“你來了就好,趕快回家看看你七叔到底是咋了?”
兩人一前一後,很快來到七叔家,推門進屋,羅老歪看到七叔直挺挺的躺在炕上,面如死灰,牙關緊咬,呼吸孱弱,氣若游絲。
羅老歪問七嬸道:“村裡趙郎中來過了?”
村裡有個粗通醫術的土郎中姓趙,平時為村裡人看一些頭疼傷寒、跌打損傷之類的小病,會用山裡採來的藥材配一些中藥給村民治病,大病不能治,小病湊合看,儘管這樣,趙郎中已經是三里五鄉最有能耐的郎中大夫了。
七嬸道:“我剛才就是去請趙郎中去的,應該很快就會來。”
話音剛落,一個矮壯中年漢子推門進來,一臉憨厚,鬍子拉碴,一身灰衣,挽著褲管,看裝束打扮是剛從田裡回來,沒有回家直接就來了這裡。
七嬸見到來人,趕忙站起身道:“趙郎中,你快給看看,老七這是怎麼了?”
趙郎中眉頭緊縮,走到炕前,看了看七叔的氣色,拉起七叔的左手,伸出四指輕輕按在手腕號起了脈,表情愈發的古怪。
羅老歪焦急問道:“趙郎中,七叔他怎麼樣?”
中年漢子將七叔的手放下後,低聲沉吟道:“真是奇怪,脈象上並無大礙,可氣色上卻像一個垂死之人。”
然後抬起頭,看著羅老歪,“這個情況,要嘛現在送到縣城讓醫院的大夫瞧瞧,要嘛就得你出手了!”
羅老歪臉色驚訝,“我!?”
村裡都知道羅老歪捉鬼降妖的本事,現在七叔突然暈厥不醒,如此詭異的症狀,趙郎中剛剛的話裡有話。
“你的意思是七叔撞邪了?”
羅老歪轉念明白找郎中的意思,再次來到坑邊,略微思考之後,從懷裡掏出一顆黃褐色的珠子,這是之前蜈蚣精身上得來的內丹。
猶豫再三後,羅老歪將珠子塞到七叔的口中,現在只能試一試,看看效果如何。
珠子放到七叔嘴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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