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正德,他無能不自知,愚蠢不自認,他自覺出身不凡,見識遠卓,如此自負,他必然是一個執而不化,孤行己見的人。”
“他想要做那目下無塵的謙謙君子,但他既不自謙又非君子,仕途平平沒甚才能,因此他急需要一些外在的美名來證明自己。”
“他為何不退婚,為何逼你姐姐出家,為何不分青紅皂白責罵與你,都不過是他私心自用,唯利是圖罷了。”
謝煊說到此處,他不偏不倚的補充:“他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但他的所作所為令人不齒。”
“阿妧,這樣一個複雜的人,你想讓他死嗎?”
宋妧聽完後,似懂非懂,她嘆了口氣,小聲說:
“我無法原諒他做過的那些事,口口聲聲拿無嗣的由頭羞辱我娘,字字句句拿守信的虛榮打壓我姐姐,他真的很過分。”
她抬頭無奈道:“他不是我一個人的父親,我姐姐的想法也很重要,我現在說不出答案。”
謝煊見她明事理,欣慰笑笑,柔聲逗她:“他如果死了,你就要守孝,如此我們的婚期遙遙無望,那怎麼行。”
提到婚期,宋妧先是羞澀的笑了,旋即她想到顧氏,面上又掛滿了愁緒。
“我娘今日很生氣,哥哥,我還能回宮讀書嗎?”
謝煊親她的唇,沒有回答這句話,反而柔聲問起別的:“阿妧,你娘罵你的時候,你哭了沒有?”
宋妧點頭,笑的甜軟,“我娘看到我哭,驚了好一會,她也哭了,然後她就不捨得罵我,讓我回院子裡思過。”
謝煊眸色漆黑深沉,定定的凝著她,認真問:“阿妧,你以前為何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