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授微微一怔,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京大從來不缺天才!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那些依仗著自己有些學習天賦就敢肆意揮霍的學生。本學期的第一堂課居然就敢公然翹課,這樣的學生能力再強他也不稀罕! 李教授拿起筆在夏沫的名字後邊做了個小小的標記:“那就希望他能在我下課之前及時趕到吧,否則這一科他掛定了——我說的!這裡先跟大家強調一下我的課堂紀律……” 李教授開始大講特講學風和紀律問題,講完了再接著點名。姚民則悄麼雞兒給夏沫打了個電話。 夏沫剛躺下不久,昨晚他幾乎一夜未眠,現在疲憊不堪,回到宿舍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就爬上床睡著了。 聞著床單和被子上阿曼多蕾殘留著的體香味,夏沫睡得很香。突然手機響了,他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機“啊,哦,嗯……”地回應了幾下,突然睜開了眼睛:“什麼?第一個就點到我?” 沒辦法,看來這覺是睡不下去了,夏沫三兩下跳下床,隨便抓起兩件衣服套在身上就往外跑。 李教授點完名也不廢話,直接翻開了教案就準備正式開講了。 “報告!”夏沫終於趕到了教室。 李教授疑惑地看著門口,一個瘦高的小夥面色蠟黃,虛弱不堪地扶著門框注視著他。 “你是?……”李教授有點吃驚也有點感動,這學生真的拼,帶病也要來上他的課。 “老師,我叫夏沫,對不起,我遲到了,請老師批評責罰。”夏沫沒有強調自己“病情”的嚴重性,而是直接向李教授認錯道歉,一下子就讓這位老教授感動得不要不要的,這年頭,這麼實誠的小夥子可不多見了。 “夏沫同學是吧?你身體不適可以請假嘛,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小夥子,快去找校醫看看吧,病可不能拖。”李教授也有些急了。 “老師,我送他去吧,他這個人就是這樣,輕傷不肯下火線的。”姚民看到夏沫的樣子開始也嚇了一跳,隨後見夏沫偷摸衝他使了個眼色。這貨秒懂,立刻眼珠子一轉,舉手示意自己願意犧牲個人的學習時間陪同學去醫務室看醫生。 李教授非常滿意,一邊揮手示意姚民護送夏沫去看醫生,一邊讚道:“俠肝義膽、古道熱腸,這是可都是咱們華夏民族的傳統美德啊……” 夏沫鞠躬致謝,然後在姚民的攙扶下轉身離去。 剛離開門口,姚民就狠狠地拍了夏沫一下,怒讚道:“高!十層樓那麼高!我聽說這位李教授最討厭學生曠課,他的課,前幾天大二師兄參加補考的足有十來個,他被大家號稱是京大‘鬼見愁’啊。” 夏沫發愁道:“那就麻煩了,躲得過今天也躲不過明天,總不能天天過來點卯上課啊。明天我和孫海坪教練有約,肯定又要缺課的。” 姚民做狗頭軍師狀獻計獻策:“要不你直接跟學校申請啊,只要你考試能過,我估計不會有問題。” 夏沫喜道:“那太好了,這樣啊,我問問佘老師。” 夏沫便又給佘曼曼打了電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下。 佘曼曼蹙眉道:“你的意思就是想不參加學習唄,這個沒有先例,恐怕不行啊……” “特事特辦嘛,反正我保證考試一定過,否則一切後果我自行承擔……”夏沫死纏硬泡道,“其實我找二年級的師兄借到了他們去年的課程筆記,早就自學完了。” “我怎麼就那麼不相信吶……”佘曼曼想了想開學以來夏沫鬧出的各種動靜,真的是啥都有,就是沒有和學習相關的,“這樣,你先把筆記給我檢查下,如果屬實我就幫你問問學校的意思。” 掛了電話,姚民也是一臉的懷疑:“你借到筆記自學完成了?啥時候,夢裡的事吧?你還當真的說出來了。” 夏沫自通道:“不信?那你就等著看好了……” 夏沫和姚民分開,回到宿舍又昏天黑地睡了大半天,連中午飯都不願意爬起來吃。 傍晚的時候,魏珊打來了電話,她是特意來提醒夏沫的。夏沫跟她確認晚上自己一定會出席。 掛了電話夏沫一躍而起,洗漱完畢,到食堂解決了晚餐後,才不緊不慢地聯絡了張晗亮。 夏沫給張長貴打了電話,但出乎意料的是,張長貴沒來,來的卻是簡藝。簡藝開車把兩人送到了華清這邊,魏珊已經在等著了。從始至終,夏沫也沒能和簡藝單獨說上一句話。 華清的演出場地選擇了位於校園東北角的奧林匹克藝術研究中心的舞臺。夏沫從尾箱裡搬出兩個大大的塑膠收納箱,說裡面是晚上表演需要用到的部分服裝和道具。魏珊沒想到夏沫這麼硬氣,說話一個唾沫一個坑,不但人來了,而且好像還投入了很大的精力來做好這個節目。 華清的整個演出除了演員是華清學子外,其他的都是外包給專業團隊的,所以無論是舞臺、燈光、服裝還是化妝,都完全不遜於昨晚的京大甚至猶有過之。 夏沫跟著魏珊來到舞臺的後臺,把伴奏隨身碟交給了音響負責人,又仔細跟燈光師說清楚了自己的要求。一切反覆確認過了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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