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約好的是大家今早八點在京大的東門外會合。
拍攝團隊大手一揮,租下了一臺空調大巴,這個時候已經停在京大的東門外等著了。
夏沫剛才經過路邊的一家早餐店,順手買了一屜小籠包,因為打電話都還沒來得及吃。打完電話他算是放下心了,捏起一個包子就塞進嘴裡:“嗯,香!這大爺的麵點手藝是真不賴,明兒個想吃小籠包了就去他那,比學校食堂做得還地道!”
就這麼邊走邊吃,夏沫來到了大巴車旁。正在他圍著大巴車探頭探腦時,導演已經走下車來迎接他了。
導演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也姓夏,是夏沫的本家,入這一行有七八年了,在廣告業還算有點名氣。
夏沫歉意地笑笑,順手把還剩下一半小籠包的塑膠袋遞過去:“夏導,不好意思啊,勞您久等!來吃個包子!”
“哪裡,現在才七點五十嘛,是我們性急了……”夏導滿臉堆笑,“你吃你吃,我們都吃過了……”
一隻白生生的素手突然從車窗探出,準確地一把搶走了塑膠袋:“算你還有點良心,知道我沒來得及吃東西!”
“我去!……”青天白日遇到打劫的,夏沫先是一驚,抬頭一看,“搶劫犯”正是莫晗露。
她素面朝天,只是草草梳了個馬尾,此時正大口地吞下一個包子,“嗯!這包子不錯,真香!”
夏沫三兩步跳上車,先擺出一個史瓦辛格標誌性的“螳式”動作,亮了亮還算強壯的手臂,又炫耀了一番自己勉強能用發達來形容的胸大肌,作勢挽了挽袖子:“好膽,連我的早餐都敢打劫!拿命來……”
“小雞仔一個,就你那點肉還亮什麼亮?”莫晗露面露不屑的神色,只是專心咬著手裡的包子,等夏沫要撲過來的時候,她右手拇指一按刀鞘上的卡簧,“鏘啷”一聲,苗刀出鞘,雪亮的刀光吞吐閃爍,刀尖卻始終對準夏沫。
莫晗露得意地拍了拍自己鼓脹飽滿的胸脯:“跟我比胸,哼哼!你怕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吧?告訴你,吃你的包子那是老孃看得起你!怎麼著?想嚐嚐板刀面還是餛飩麵?”
聽著外表如同小花般清純的莫晗露口裡那一字一句蹦出來的匪裡匪氣的虎狼之詞,周邊的人一齊捂臉。
“晗露姐,別這麼霸道嘛,來來來,再分我一個!”面對鋼刀,夏沫立刻換了副面孔,義無反顧,死皮賴臉地貼了過去。
莫晗露是一聽說夏沫今天要去壩上草原拍廣告,連自己每天雷打不動的美容覺也放棄了,一大早就扛著苗刀直接殺了過來。
夏導可不認識她啊,見她上車就問她是哪位?她直接來了句:“我是夏沫的助理!”就這麼的矇混過關,混進了廣告拍攝的隊伍裡。
經過一番打鬧,夏沫終於成功地從女匪手裡搶回了一個包子,他一屁股坐在女匪的身邊,兩個人一起開開心心地啃起了包子。
車廂裡,達娜拉還有其他拍攝團隊的成員看到這一幕也是面面相覷。
大家在娛樂圈混的年頭都不短了,多多少少也見識過其他網紅小鮮肉或者網紅小花的做事風格,大家都以為像夏沫這樣的頂流一定極難伺候,說話會一直端著,可能還時不時會裝點13之類的。
沒想到真跟夏沫接觸上了,才發現他其實也就和鄰家的男孩一樣隨和。
車廂裡原本有些緊張凝滯的氣氛在不知不覺中就這麼輕鬆了下來。
莫晗露啃完了三個包子,用溼巾擦了擦手上的油,對著夏沫拋了個媚眼,還勾了勾手指:“小沫子,過來,哀家要借你的肩膀一用,補上今天早上的美容覺。”
夏沫連忙狗腿地三兩下把最後的包子塞進嘴裡,點頭哈腰地湊了上去:“喳,小人領命!”
達娜拉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隨後在身邊經紀人的提醒下,她連忙捂住了小嘴,還偷偷地瞄了夏沫兩眼,生怕他惱羞成怒,殺人滅口,那副受驚的小模樣可愛極了。
莫晗露的睡眠確實極好,她頭枕著夏沫的肩,哪怕身上還繫著安全帶吶,她也能很快就睡得昏天黑地,嘴角淌出的口水都快洇溼了夏沫的半個肩膀。
京城到壩上草原一共也就三百公里左右,開車走京禮高速再轉首都環線高速,也就是三四個小時的事。
大巴車先後橫穿了京城的昌平區和延慶區,再途徑張家口市的崇禮區和冀省西北部的沽源縣,壩上草原的風光就這樣在眾人的眼前徐徐鋪開。
大巴車的第一站選擇了千松壩國家森林公園,它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