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閒談之間,聽他提起在此閒居,芭蕉葉下雨驚詩夢,藕花從中風載書聲,再無從前官場險惡宦海沉浮的,瞧著倒是十分愜意的樣子,並無秦氏那般失落。
秦氏見這翁婿兩個言談甚是投機,便起身牽了淡梅的手,笑道:“你兩個有說不完的話,留你們慢慢說好了,我娘兩個也自去說些體己話,免得被你們比下去了。”
兩人回了房,秦氏屏退了丫頭,第一句便問身孕的事。淡梅早料她會問這個,不想讓她曉得自己不易受孕,免得多了牽掛,只是含含糊糊說並未見喜。
秦氏略顯失望,又問徐進嶸的妾室,待曉得自出京後到現在他並無別的姬妾傍身,嘆息道:“我從前匆匆把你嫁了出去,曉得你是軟糯的人,手段全無,也未指望女婿如何,未想他竟能如此待你,我心中也高興。女兒啊,我瞧你是誤打誤撞得了樁好姻緣呢。我從前覺著他對我們家中殷勤,乃是因了門楣之故,難免有些小看他。【 '不想此番變故,我和你爹要回鄉,京中只留你那無用的哥嫂一家。你哥哥不過是個六品的閒職,人又沒本事,曉得往後沒了你爹這個靠山,也不知是不是被你嫂子攛掇了,竟私下瞞了我和你爹給女婿去信,叫照拂著些生意進項,他竟也一口應了下來。且前些時日裡,我忙著照料你爹,哪裡還有心思打理這裡的舊宅,都是女婿叫人把這祖屋修葺一新的。從前你爹還在相位,他這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