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六這天早上,蕭鶴川洗漱好吃了早飯,便撐著傘出門,要去參加謝家的詩會。 早上下著濛濛細雨,他身穿青灰色的長衫,頭髮只用一根同色系的髮帶半束起,撐著一把素傘,往那簷下一站,便是一幅畫,像是遺世而獨立的一朵高嶺之花,雖然暫時身處泥潭之中,但他的根葉總是筆直的,出淤泥而不染的。 姜歲送他出門,蕭鶴川替她將額前被風撥亂的一縷髮絲別至腦後。 “等我回來,外面冷,快回去吧!” 兩人此刻就是一對尋常的恩愛小夫妻一般的相處模式,滿足且美好。 姜歲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口才轉身回去。 蕭母問她,蕭鶴川一大早去了哪裡,姜歲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因為蕭鶴川不想被他們知道,自己要去唸書還得一大筆銀子,到時候家裡肯定會省吃儉用供他一個人,他不願如此。 而且他有足夠的實力自己去掙! …… 謝家詩會如期舉行,蕭鶴川到的時候,湖邊已經停了許多的馬車,陸續有人從上面下來。 今日這下雨的氛圍還挺適合作詩的,雨滴打在湖面上,泛起一圈圈漣漪。 昨日,蕭鶴川一首詩已經讓他的名字人盡皆知了,今日來詩會的,大多都想好好見識一下他的實力。 尤其是那些無需門檻就能來參加詩會的才子才女們,全都想一睹他的廬山真面目。 昨日,許多丫鬟小廝回府以後,和自家主子們說起了蕭鶴川,有些才女們聽說,她氣度不凡,樣貌極佳,就是不衝著這詩會,也想來看看他。 果然,他一出現,立馬就有人注意到他了。 “快看,是蕭鶴川!” 此話一出,眾人齊齊朝他看過來,在場有幾位家世還不錯的名媛,在看見蕭鶴川的第一眼,一個個都羞紅了臉。 他真的……生的好好看! 他就長了一張,男人為之嫉妒,女人為之沉溺的臉。 現場兩極分化,那些公子們,一個個對蕭鶴川都不是很服氣,蕭鶴川不以為然,收了傘,準備現進入船舫,這時候蘇宴清剛好到了,他在後面喊了蕭鶴川一聲。 “鶴川,留步,等等我!” 蘇宴清也是個香餑餑,濟州許多的名媛千金都想嫁給他,他有權有勢有才華,還有一副好皮囊,誰不想嫁給他? 如今,他大庭廣眾之下,叫蕭鶴川叫的這麼親,眾人才知道,原來蕭鶴川還有這麼個靠山呢。 礙於蘇宴清的原因,有些人不敢再把不滿寫在臉上了。 蕭鶴川特意等了蘇宴清一會,等著他一起進入船舫的宴會廳。 船上伺候的人都認識蘇宴清,給他的位置也都是固定的,蕭鶴川拿出自己的楠木牌,也能和蘇宴清一起坐到樓上的雅座。 “他是我的摯友,勞煩你為他安排一個我旁邊的雅座。” 蘇宴清對迎客的小廝道,掏出一塊碎銀子給他,算作打賞。 小廝收到了銀子,臉上藏不住的開心,立馬答應給蕭鶴川安排到蘇宴清邊上。 此時的宴會廳已經來了不少人,上面的雅座也已經來了幾個人物,其中一個比較偏僻的位置上,還特意垂下了珠簾遮擋,隱約可見後面坐著一個女子,看不清面容。 兩人一出現,宴會廳裡面的人頻頻看了過來,也都是很詫異,為什麼蕭鶴川會同濟善堂的蘇家的二公子認識?兩人還是一起來的,看起來關係特別好的樣子。 眾人都主動朝蘇宴清打招呼,作君子禮,蘇宴清也禮貌的回以一個微笑。 樓上,葉姝身邊的丫鬟告訴她,蕭鶴川同蘇宴清一道出現了,葉姝便讓丫鬟掀開珠簾的一角,方便她看人。 剛好在她這個角度,能看見上樓的蘇宴清和蕭鶴川,兩人一前一後的,蘇宴清還時不時回頭和他說著些什麼。 雖然距離隔得有點遠,但是葉姝還是一眼認出來,那穿著樸素青衫的男子就是那日在街上無視自己的那個。 看見她,葉姝心裡有點氣,但又有點開心,也不知道是什麼惡趣味。 今日她倒要看看,他憑什麼這麼傲氣? 至於蘇宴清,她看見十八歲的他的時候,也是被驚豔了好久,一度生出過想要嫁給他的想法,但奈何,蘇家權勢大,她這情況,人家蘇家可看不上她,她也得有自知之明。 葉姝,一個典型且病態的顏控! 蕭鶴川似乎有所感覺,有一道目光在打量自己,這道目光他太熟悉不過了,一回頭便能精準的找到目光的主人。 她的眼神總是充滿了掌控欲,輕佻的,不屑地,那種勢在必得的感覺,讓他生理性不適。 想也不用想,他就知道是誰。 半空中,他與葉姝短短的對視了兩秒,一些讓他厭惡至極的記憶便湧上心頭。 小廝領著他們來到二樓的雅座,正好是與葉姝所在的地方是對立面。 蕭鶴川面無表情的坐下,對面的珠簾已經放下來,但那人打量的目光卻從未停止。 上一世,蕭鶴川與她有太多的糾葛,他恨她! 那時候,他歷經千難萬險才把蘭蘭帶到了濟州府,蘭蘭因為腿傷沒有得到妥善的診治,一路上走來風餐露宿的,以至於她生了很重的病,幾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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