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花連忙把東西拿去了裡屋,掀開布一看,看見裡頭有兩塊五花肉,還有半副豬肝,還有糖和雞蛋,一下子就笑開了花,堆起滿臉的褶子。 算她們蕭家會做人的,還以為她們指不定多寒酸呢。 姜巧巧端了兩碗水出來,真就是兩碗水,冷冰冰的水,沒一點禮貌。 “喏,喝水吧,新媳婦!”她說新媳婦這三個字的時候,加重了語氣,帶著幸災樂禍。 而且她眼睛一直打量姜歲,從頭打量到腳,看見她腳上那雙粉色繡花鞋,精緻的很,她還怪喜歡的,心裡想著改明兒她也弄一雙穿穿。 不過,她眼裡的輕蔑是顯而易見的,尤其是在看見蕭鶴川的時候,都忍不住笑了。 蕭鶴川傲嬌的哼了一聲,抱著胳膊,不接她的水。 姜歲也沒有接,搞得誰稀罕喝她這碗涼水似的。 “不用了,我們不渴,這就走了。” 姜歲一點也不想待在這裡,屬實是不得已,得守規矩而已,要是不來,只怕別人說閒話了。 “呦,現在找著婆家硬氣了,穿上新衣裳新鞋子了,可不得了哦,以為自己野雞飛上枝頭成土鳳凰了?最多也就是個麻雀,說是麻雀都抬舉你了,自己上趕著的,還以為得了什麼便宜,俗話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我且看著等你們家老公公老婆婆幹不動了,你上哪硬氣去? 只怕是到時候,還不如從前呢!” 姜巧巧把陳金花的尖酸刻薄遺傳了個十成十,可以說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那種。 “這就不勞你們費心了,我以後一定會越過越好的。”姜歲拉著蕭鶴川的手反擊道。 “就是,我媳婦說得對,等著瞧吧!” 蕭鶴川主打的就是一個護媳婦,是媳婦的忠實擁護者。 “噗哈哈哈……可笑死我了,就你?我等著瞧就等著瞧。” 姜巧巧才不相信蕭鶴川個傻子能讓她姜歲過上什麼好日子呢,安慰自己罷了。 她笑的張狂,實在是討人厭。 陳金花聽著外面的動靜,愣是一點也沒受影響,喜滋滋的想著怎麼處理這兩塊肉和豬肝。 姜歲也猜到了,這肉算是餵狗了,不過沒關係,這都是蕭家的體面,以後這樣的好事再沒有了,便宜狗都不便宜她們。 她也懶得逞口舌之快,反正到時候她們會被打臉的,她等著看笑話呢。 陳金花出來的時候,姜歲已經帶著蕭鶴川走了,回家的路上,遇見不少村民,他們表面上和姜歲打招呼,背了身,全在看笑話。 笑話她把傻子當寶貝似的,可不就是個寶貝,這可是未來的狀元郎,她的大腿。 都笑吧,過不了多久你們就笑不出來了。 回到蕭家的時候,人都已經出門了,蕭母還以為她不會那麼快回來,於是惦記著山上那些沒采完的木耳,帶著蕭蘭蘭,母女兩個去山上了,蕭父還有另外三個兒子則是下地幹活去了。 姜歲正好閒來無事,就把她和蕭鶴川換下來的髒衣裳給洗了,原先都是蕭母洗,現在不是她來了,這點事就歸她幹了。 蕭鶴川也沒去找大壯玩,村子裡的小孩子都要到下午才有空,上午都得去村裡的老秀才那裡學認字呢。 老秀才收的束脩都是糧食,他一個孤家寡人的,只能靠這些束脩維持溫飽,加上官府每個月發放的錢和糧。 大慶重文,秀才可免賦稅,家裡還能免徭役,以及朝廷發起的興建,也會因為自家出了個秀才,可以少兩個名額,而且秀才見了縣令不必下跪,每個月還有三十文的補貼和一斗米。 秀才到哪裡都受人尊敬,生活壓力小是一回事,體面也是一回事,這也就是為什麼姜巧巧擠破腦袋都想嫁給秀才的原因。 蕭母和蕭蘭蘭特意趕在中午前回來,想著把午飯做了,但沒有想到回到家的時候,家裡的院子已經升起了炊煙。 姜歲和蕭鶴川在廚房忙活,姜歲在熬南瓜粥,蕭鶴川則是幫著看火,聽話的很。 蕭母進來的時候看見這一幕,心裡十分納悶: “咋地,陳金花沒留你們吃個午飯再走?” 她心想,這陳金花就是再不會做人,也不該這麼不會做人吧?表面功夫都不搞一下的?也不怕村裡人說閒話。 “沒有,我們去打了個轉身就回來了,而且我也不想留下來吃飯,無所謂。”姜歲面容平靜的回答道。 她確實無所謂,她也不稀罕。 話雖如此,可是蕭母心裡頭也是不舒服的很,為兒媳婦抱不平。 “真是個鐵石心腸的玩意,你好歹在她們家也十幾年,真就一點感情都沒有?我如今倒是心疼我的那些肉和糖了,盡數餵了小人,只是委屈你了歲丫頭。” “娘,我不委屈,您已經讓我很體面了。”姜歲不是那種不懂好賴的人,她雖然有點利己主義,可她並不是沒有良心。 反倒是蕭鶴川,一上午了,還在那不高興呢,就因為姜家母女對他媳婦甩臉色,還說話埋汰他,儘管他不太聽得懂什麼叫鳥啊鳳凰的是什麼意思,可他能從姜巧巧的語氣裡分辨出來好賴。 “娘,我以後再也不去陳寡婦家裡了,她們都是壞人,讓我媳婦不高興了,我媳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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