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自己就範以後,葉姝就會滿意,她做出的那些事,已經完全打碎了自己對她的好印象,只剩下麻木。
新婚當夜,蕭鶴川坐了一晚上,不肯碰她。
葉姝發了好大的火,把能砸的東西砸了個遍,瓷片擦過他的脖頸,留下一道細細的血痕,他渾然不覺,任由她鬧。
見了血,葉姝才知道害怕,她是愛他的,但是病態的佔有慾和掌控欲讓她變成了惡魔一般的人。
她終於停手,累了便睡了。
葉姝知道,自己是強迫他娶的自己,他心裡有怨氣很正常,所以第二天她軟下性子,哄著他,討好他,讓他去見了蕭蘭蘭。
蘭蘭已然無礙,只是臉色實在難看。
兄妹倆見面的那一刻,相對無言,都紅了眼眶。
蕭鶴川不想把自己的不開心帶給她,蘭蘭也懂得兄長的無奈,也不願去戳他的尊嚴,讓他雪上加霜,她知道,是自己連累了他。
一切盡在不言中,蕭鶴川只是告訴她,讓她再忍耐一下,用不了多久,他便會接她走,離開這裡。
葉姝對他的討好並沒有持續多久,她耐心有限,蕭鶴川總是面無表情,不管她怎麼做,怎麼賠笑臉他都不為所動,就是不願意碰自己。
他夜夜宿在書房裡面,就是不願意踏進自己的房間一步。
她什麼方法都用了,特意在書房的床上等他,但得到的只有他滿臉的厭惡,她越是這樣,蕭鶴川越是厭惡她。
葉姝甚至對他下藥,但是蕭鶴川的意志力超乎常人的堅定,她手段用盡,也無法完全得到他。
後來,她終於消停了下來。
沒再使用那些腌臢手段了,只是不允許他見妹妹,以此來噁心膈應他,還派了好多家丁圍著小院,不讓他進去。
很長一段時間,他只能隔著院門喊蘭蘭,每每聽見她的聲音,靠著判斷她語氣裡的情緒來確定她是否安好。
蘭蘭每次都會笑著回應他,聲音聽起來中氣十足的,也因此,他當時並沒有懷疑過什麼。
時間就這麼煎熬著,日復一日的過著,他發現葉姝無理取鬧的次數越來越少了,開始頻繁的外出,早出晚歸,回來以後還特別的興奮,有時候喝醉了酒,紅光滿面的。
他一點都不在乎她在外面幹了什麼,反正自己已經完全沒有尊嚴了,在所有人眼中,不管自己有多麼努力的證明自己,也不過是一個靠女人上位的軟飯男而已。
他一門心思只想高中,然後擺脫葉家和葉姝,帶著妹妹遠離,再也不回來了。
猶記得,最長的一次時間,他有半年的時間沒有看到蘭蘭一眼。
有一次葉姝醉酒,不省人事,還是她身邊的丫鬟看不過去了,悄悄告訴了他真相。
原來,葉姝每每在自己這裡碰壁以後就會去找蘭蘭發洩,輕則言語侮辱,重則對她打罵,蘭蘭的身上一度青紫一片。
傷痕都藏在衣服下面,根本看不見,蘭蘭一直忍著,什麼都不說,鮮少的幾次見面她都要裝作堅強的樣子,不讓自己看出破綻,她有了嚴重鬱結之心,最嚴重的時候,她幾度想要了結自己,讓他可以沒有後顧之憂。
但是第一次以失敗告終以後,葉姝加派了人手,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守著她,她知道,蕭蘭蘭是自己唯一的軟肋,也是她唯一留住自己的籌碼。
得知了這個真相以後,蕭鶴川沒吵也沒鬧,平靜的出奇,他在書房空坐一夜,眼裡佈滿了紅血絲,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他眼裡蓄滿了恨意,恨意的種子一旦生根發芽,隨之而來的便是瘋狂的報復。
葉姝身邊的丫鬟,一個如月,一個如星,長期受葉姝壓迫打罵,早就已經對她生了怨懟,她們告訴蕭鶴川,葉姝在別苑養了幾個面首,日日笙歌,玩的特別花。
她一個女子,做出如此輕浮浪蕩之舉,一旦這個事情被發現,到人盡皆知的地步,她的名聲就臭了,到時候連帶著葉家還有白雲書院也都會受到不小的牽連。
還有幾個月便是秋闈,蕭鶴川並不急於一時,而是隱忍不語,伺機待發,如今他還在白雲書院,自己的前程不能因為葉姝受影響,所以他要等待時機。
他讓如月如星給蘭蘭帶話,讓她再忍耐半年,至多半年,他會替她討回公道,讓葉姝身敗名裂。
她做出的這些舉動早就已經將當初在城門口救了他們一把的恩情消磨殆盡。
蕭鶴川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他也有陰暗的一面,他和蘭蘭所受的屈辱,必要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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