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為了不被嬉笑聲影響,他們甚至捂住耳朵。
暴食君王有老婆,別的男女不管長得多美麗都不足以讓他動心。對他來說,只有模擬娃娃的觸感才是最美妙的,真實的人類只會讓他覺得虛假。
他看向旁邊的戒律教主,問道:“你的教眾都不看不聽,你怎麼還盯著他們看?”
戒律教主說:“我看在眼裡,心如止水,聽在耳中,卻不動念。這才是戒律的真諦……”他低頭詢問:“你們是什麼人,知道船上有詭嗎?”
這條船散發著邪異的氣息,照理來說非詭牌的詭異是不能在詭域以外出沒的,小東西除外。可小東西絕沒有如此強大的氣場,能令身為華夏頂尖強者的戒律教主和暴食君王同時感覺到危險。
一名容貌嬌媚的少年掀開紗簾,露出白皙的皮肉,笑眯眯仰起頭對二人說:“想知道的話,下來看看啊。”
“好啊。”
暴食君王跳下游輪,說道:“我來了!”
見他真的往下跳,畫舫蕩起一圈水波向前飄移幾十米。
暴食君王眼見要落水,竟是足尖在水上一點,細小的波紋自他腳下盪開。他如站在平地上一般,根本不往下沉,又如一張沒有重量的紙,在江風的裹挾之下,朝著畫舫飄/去。
戒律教主慢一步跳進江中,他與改變自己的重量、讓水的浮力可以承載自己的暴食君王不同,使用的是物品類的詭牌“踏水靴”。一樣可以在水面上行走,行走的速度
不比暴食君王慢。
二人越快,畫舫更快。
一直追至益省境內,來到花鳥市碼頭,畫舫裡的男女紛紛上岸,暴食君王和戒律教主才得以攔住他們。
江水直通內河,河堤旁停靠著數艘船。船伕們都是來往送客的,和地面上跑的計程車沒有太大差別。一名船伕正想上前吆喝,船伕一人正是載過白青一趟的阿香,她說道:“大哥,別去。這些不是普通人,我們快走。”
阿香站在船頭,明明沒有動槳,但船分明在抖動。船底的一團陰影急得發慌,快要控制不住自己躍出水面。
幸好船伕們都是聽勸的,連忙划著船要離開這裡。
阿香的船原本在中間,此時已經劃到最前方,與別的船拉開一段距離。
河堤上,容貌嬌媚的少年說:“我們是來益省送禮的,你們攔著我們幹嘛?”
戒律教主沉聲問:“給誰送禮?送什麼禮?你們又是什麼人?”
他連發三問,少男少女們都感覺到巨大的威壓襲來,意識到他們是惹到硬茬子了。打定主意閉口不言,但嘴巴如有自己的意志一般張合,吐出的還都是真話。
“我們來給益省的域主送禮。”
“禮物是金蟾詭王備下的,我們不知道禮物是什麼。”
“我們是真理教獻給金蟾詭王的新娘。”
話音一落,容貌嬌媚的少年渾身一顫,身體痙攣,眼睛向上翻轉,露出佈滿血絲的眼白。一直被他抱在懷中的物品掉到地上,發出“咔嚓”一聲響。
這響聲不大,卻引得河堤上所有的人齊齊看向它。
那是一隻相框,相框裡有一張黑白的相片。相片裡的男人長著一張天生的哭臉,兩眼之間的距離很寬,鼻子挺拔,嘴角下垂的角度誇張,長得尚算英俊,眼睛卻是閉著的。
倒在地上的相框站起來,面朝暴食君王和戒律教主,就像是照片裡的男人正在看著他們一樣。
那一雙閉著的眼睛也的確睜開了。
他有一對線狀的橫瞳,底色豔紅,如同夜空裡綻放的煙花,燦爛到絢麗。海藻一般的金色捲髮披在肩膀上,面板白中泛著淡淡的青色。
這樣一個色彩濃重的詭,竟然穿得無比簡單。
一件白色的襯衣,一條黑色的褲子。
平平無奇,堪稱寡淡。
這是一張半身照,直到男人照片裡面走出來,暴食君王和戒律教主才發現他的腹部高高隆起,猶如懷孕七八月的女性,他的一雙手也的的確確扶著後腰,步態和姿勢都具備孕婦的特徵。
“轟隆隆——”
伴隨著男人的出現,驚雷炸響,天地變色。
一陣陣陰風颳過,周圍溫度驟降。
暴食君王和戒律教主幾乎是同時訝然出聲,“詭王!”
詭王,a等級的詭域的域主。
可域主怎麼能離開詭域呢?
可以辦到此事的,兩人聽說過一位。那便是湘鄉市金蟾詭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