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還是疼在我身上啊,一個頭髮絲兒都不會少!何苦還讓你惦記著呢?”
☆、十四
我偏開頭去,心跳成一團。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惦記了嗎?幼稚!”我嘟囔了一句,用自己手裡的加冰可樂換了韓暮雨手裡的熱果汁。
他也沒說話,悶頭喝東西。
“哎,那楊曉飛沒問你手上的水泡是怎麼弄的?”他身上的傷也許楊曉飛看不到,可是手上的傷太明顯了,楊曉飛不可能不問。
“問了,我說回家蓋房子去了。”
“恩,瞎話兒倒是來得挺快!我發現你這個人不言不語的蔫有主意。”
裝可樂的紙杯子表面凝了一層水珠,韓暮雨輕輕地把手掌貼到上面,似乎是覺得很舒服,可能那種清涼能稍稍抵消一些掌心裡熱辣辣地疼痛感吧。他把杯子捧在手裡,輕輕敷在受傷的嘴角,半閉著眼睛,淡淡地回答我,“沒人幫我拿主意,我只能自己拿主意!”
“喂,你在幹嘛?冷敷也不是這樣的啊?”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在他疑惑不解的目光裡,伸手就把他的可樂拿了過來。抽出吸管,掀開蓋子,仰起脖子咕嘟咕嘟幾口就把裡面的可樂喝光,然後把杯子裡的碎冰塊倒幾了顆在手心裡。他還沒反應過來時,我已經把冰塊直接按在他的嘴角上了。
可能他也有點懵,居然動都沒動。
“這樣才管用呢!”我說。其實,在我的手碰到他臉的一瞬間,我就醒悟到自己又犯傻了,這事兒讓他自己來就成了,我這樣實在是有點過於熱心。可是,事已至此,我就得強撐著,儘量做得理直氣壯。
我知道他在看我,我可不敢看他,我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躲著他的視線,害怕被他捕捉到心裡的一絲驚慌。麥當勞的高溫讓他的臉有些微微的紅,跟我手指接觸的面板有著熱乎乎的溫度,與我手心冰塊的寒涼形成鮮明的對比,一熱一冷,熱的還微微燙手,冷的則凍得骨頭都疼,不止我的手,我覺得我整個人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