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他一喝就多。”
我聽著他說話的語氣,心裡有些怪異的感覺,讓我覺得憋悶,因為喝了酒,我想都沒想就問了出來:“楊曉飛說的你倆認識那段兒,是真的麼?”
“是啊!”
“你當時怎麼就那麼勇敢想去幫他呢?”
韓暮雨想了一下,答道:“其實,開始我也沒想管,後來那個領頭兒的罵了楊曉飛一句,我才沒忍住。”
“啊?罵他什麼啊?”
“……有娘生沒爹教……”
“……”我沉默了。
“我爸不在之後,我跟著親戚出去幹活,被人打罵、欺負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可是,我單單聽不得這句……”韓暮雨的聲音平靜得有些壓抑。
每個人心裡都有碰不得的地方。
我點點頭,不想再說這些讓他難受的話,“對了,那一百塊錢……你還真是走運啊?密碼都能蒙對!”
“其實,也不全是蒙的……”韓暮雨看向疑惑不解的我,眼裡滑過一絲頑皮的狡黠,“他們打架的時候,那人躲過了楊曉飛扔得一塊磚頭,當時說了句‘我是跟觀音菩薩同天生的,你還想砸著我……’,很多人都喜歡用自己的生日做密碼,我也就是試試看。想不到真的就猜對了……”
原來他問楊曉飛那人的年紀,就是為了算年份。
這個韓暮雨,居然這麼有心思。
我又問他,“既然密碼猜對了,幹嘛不多取點錢,拿他一百算是便宜他了。”
“一百塊裡有楊曉飛的工資,還有給他看傷口的錢……其實,在外面打工,誰的錢來得都不容易……”韓暮雨說,“我們都一樣的。”
他說,他們都一樣的,他知道那些人的難處,他不願意把事情做絕了。
穿梭不息的車流在我們身邊淌過,遠遠近近的燈光映在他年輕的臉上,平靜、坦然、無論何時他都可以直白地看向你,眼神清澈,不躲閃不動搖。有些東西不是後天能夠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