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卻終於發現這世界上有種互動叫做以傷止傷。是的,用我為你吃的苦,解你為我吃的苦。
“沒事了,安然,現在已經不會有那種危險了……”暮雨撫著我的肩胛骨輕輕安慰著,嘆息著,“只是,我還是用了太長時間,讓我的安然等了太久,人都瘦成這個樣子。”
☆、一一七
熱水嘩嘩地流淌下來,浴室很快白氣蒸騰。
我邊給暮雨打著香皂,邊細細數著他身前身後的傷,忍不住唸叨,“我這幾年安安穩穩的,胖了瘦了也就那麼回事兒,再看看你,好好的一個人出去,搞得這麼……這麼破破爛爛的回來,過得什麼日子啊你?”聽著我的數落他也不回話,乖乖地由著我將他身上的傷疤研究個遍。
“這是傷在身上,要是傷在臉上可怎麼辦,挺好的一張臉……”
這句話剛說完,手就被那個人抓住了,“安然,其實……臉也算傷了。”
“啊?”我仔細地端詳了他的臉一圈,並沒發現什麼傷,確切地說連個痘印都沒有。比原來還要健康光潔的面板,加上溼漉漉的眉眼,透著硬朗和誘惑。
他低了頭,把額前稍長的頭髮撥到一邊。一小截疤痕自發際爬出,不長,之前被頭髮完全擋了。這疤的顏色已經不深,想來該是很久之前的傷。我抬手摸了摸,還沒來得及嘮叨,猛地呼吸一滯。我發現這只是冰山露出海面的一角,這只是一條大傷疤的尾巴,自他頭髮裡面延伸出來,而真正的傷其實趴在他被頭髮掩蓋的頭皮上,我沿著那不同於其他面板觸感的疤痕慢慢摸索著,足足有中指長短的一條。那是腦袋啊!他是有多命大!
“怎麼弄的?”我顫巍巍地問。
“有一次出車到M市,被當地地頭蛇截了。我們人不多,打架落了下風,我幫一個哥們兒擋了一下,也沒看清是什麼打的。他們下手都夠狠,因為沙石基本屬於無本生意,太賺錢了,誰都不願意別人分一杯羹。那些人想讓我們做不下去,知難而退,可是這樣類似撿錢的事公司也不會輕易放棄的。”
“你們公司為了賺錢就不考慮你們的死活嗎?”這簡直就是草菅人命。
暮雨搖頭,“公司沒強迫我們,一切都憑自願。這事情是危險,卻是往上走的一條捷徑。”
高風險,高收益?或者大賺特賺或者血本無歸?
好吧,我服了,我無語了,我徹底認清了:曾經,我是這樣的讓他走投無路。
居然能活著回來?
我恍惚,面前的他只是個夢?或者只是來跟我告別的一縷幽魂?
忽然驚惶失措,我摸了摸他的頸側,有動脈在跳,我咬咬自己的嘴唇,有點疼。因為不夠疼,所以我繼續使勁兒。暮雨皺了眉,扳起我的下巴,“安然,怎麼了?”我閉上眼睛,不知道該如何說,我只是想確認我不是在夢裡,我沒有失去他,也不會失去他。
一片柔軟貼上我的下唇,溼滑的舌尖輕輕撬動我緊咬的牙關,而後在我咬出齒印的嘴唇上來回地描過,有什麼倏地融化進身體裡。比疼痛更真實,那是溫柔。
我摟住他的脖子,深深地吻回去。
自己曾經那些黯淡的日子,實在不算什麼。或者跟他比起來,連提都無需提起。反正都過去了,我們還在一起。
我的吻沒什麼章法,混著些急切,幾乎是在撕咬。所以,沒兩下就嚐到一絲血腥味兒。睜眼正瞧見暮雨唇角紅豔豔的一小片。愣神兒兩秒,我不好意思地捧著他的臉說:“那什麼,太久沒親了,技術有點兒生……”暮雨配合地低著頭,提議,“要不你再練練?”這麼挑逗的話用這麼認真地語氣說出來,只會更挑逗。細小的水珠兒掛在他睫毛上,隨著自然的掀動碎鑽般閃耀,而一垂一抬間揚起的眼波輕易就拍暈了我。再次摟住他,專心地給予更體貼舒適的親吻。下巴,耳垂,頸項、胸前……我清晰地記得他身體每一處經不得撩撥的地方,唯一的變化就是更加敏感而已。貼在一起的身體因為泡沫的關係,滑溜溜的,卻摩擦出別樣的激情。血液被點燃一般在紅透的面板下狂奔,欲*望升騰,呼吸越發沉重。他揉捏著我的後背,留下一片片飢*渴叫囂的面板,濃濃的情*欲氛圍瀰漫開來。
他的耐心很快被我消磨殆盡,手臂收緊,胸口起伏,急促的喘息和抵在小腹下清晰炙熱的觸感讓我的心狂跳不止。他在我留給他頸側一朵深豔的吻痕後,扳過我的肩膀,將我按在牆上。因為他的胳膊墊著,我沒感覺到瓷磚的冰涼。還沒準備好,便被暮雨壓下來的深吻奪走了氣息,熱切而恣意,那是從前他慣常的吻法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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