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朵,低聲說:“好像……有了……”
我愣,等明白過來,臉上像被人放了把火,一堆髒話噼裡啪啦地從腦子裡蹦出來堵在嗓子眼兒,可是看著那人溫柔清亮的眼睛我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有也是你的”。
那傢伙看著我笑,我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索性翻坐到床的另一邊,想想不解恨,又回頭去踹了他兩腳,他卻笑得更開心。我哀嘆,暮雨這麼老實的孩子都變這樣兒了,什麼世道啊這是!
沒一會兒那人便湊過來從背後摟住我,我掙了兩下兒沒掙開,不理他了。
“安然,別生氣。”他聲音軟軟地哄我。
我本來也沒生氣,結果他這麼一說,心裡倒真冒出些委屈:這剛回來還沒溫存幾下呢就耍我!韓暮雨你行!不說話,晾著他。
“安然……”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個小玩笑,雖然那玩笑有點啥啥吧……
“安然……”
——多大點兒事啊?反正我也踹過了,算啦算啦。
我‘恩’了一聲,暮雨看我有動靜了,特會來事兒的託著我的手指給我揉起來。我靠在他懷裡眯著眼睛享受他的殷勤,一邊心裡頭罵自己:安然,你也就這點兒出息,一邊舒服得想要睡過去。
“就這麼怕跑步啊?”那傢伙早就知道我的心思,“其實你不跑我也不能怎麼著你。”
斜了他一眼,我哼哼著回答:“那不是怕你不高興麼。”
他拉著我的手指放在唇邊細細密密地親吻,輕嘆著說:“安然……你怎麼能這麼好……”傻乎乎地問題,一下暖到我心裡。
“不過,”他握著我瘦骨伶仃的手腕子說,“你這身體啊……確實需要運動一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