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趴趴的仰面躺著,任他怎麼拽,就是不起,最後韓暮雨只好俯□一手扶著我的脖頸一手攬著我的後背慢慢地將我抱起來。
我雙手環住他的脖子,下巴靠在他頸窩裡,任這耍賴得來的幸福把我淹得死去活來。
這是個實實在在的擁抱,比我想象的還要好,他手的力度,小心翼翼的動作,甚至飄落在我耳朵邊溫暖溼潤的呼吸,都那麼好,唯一遺憾的是,我身上的羽絨服太厚了,讓我們沒有辦法貼得更近切。
黑暗充斥的空間,把有限裝點成無限,在夜色層層疊疊的厚重包裹裡,我是如此的迷亂而不知饜足,我用一種虔誠到惶恐的心態默默祈禱,老天啊你能更眷顧我一點兒嗎?我想得到更多。
感到,他頸邊的面板有著乾燥的熱度,柔韌而平滑;
感到,他因用力而繃緊的頸肩部的肌肉,堅實又有力量
感到,他埋在血肉下的骨骼,清瘦卻硬朗;
在我唇下穩定起伏的脈搏,帶著生命的動人節奏,跳躍、隱沒,跳躍、隱沒……依然是淡淡洗衣皂的味道,還有更加清淡的,仿若山雨歸去、風棲芳樹的黃昏,漂浮在空氣中沁心沁肺的煙雨味兒。
我忍不住摟緊了他,將嘴唇悄悄地壓在他脖子上,“暮雨……”
知道嗎?知道嗎?我有多喜歡你?
韓暮雨的動作微微一滯,不知道是因為我的那聲呼喚,還是那個在乎心意有無間的吻,或者只是單純因為這個抱的動作由於姿勢的原因過於費力。
他讓我坐好了,我卻死命摟著他脖子不撒手,他無奈地輕啪著我後背,問:“安然……你覺得怎麼樣?”
“你都快把我壓死翹了,我剛才差點喘不上氣兒來知道麼?”我在他耳邊抱怨,也不敢太大聲,就那麼說悄悄話兒似的,在他耳朵邊嘀嘀咕咕。
不知道是不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