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他多好了。
“麻煩!”他說。
“這有什麼麻煩?”我不解。
“麻煩你……”
“……”
“老闆看我認識你,所以總讓我去換零錢,每次你都給我一樣一樣的找,你沒有了還要去找別人要,太麻煩你了。”
“我不嫌!”我衝口而出,“我從沒嫌你麻煩!”
“那也不行。我知道你是礙著我關係才這麼好說話的。本來偶爾麻煩你一次,我覺得還行,可是後來一天跑好幾趟,我不願意。你越這樣順著他,老闆越來勁,後來,他說要五塊的我就跟你換二十的,他說要十塊的我就跟你換五十的,這不他現在也不叫我去了,你也省的費事……”
“……這麼回事兒啊!”我覺得自己笑得看不見路了,溫暖從頭頂到腳底貫穿全身的經脈,身上舒服得像要融化一般,“暮雨,還是你心疼我……”
☆、二十一
夢遊,是什麼狀態,估計就是現在我所處的狀態,輕飄飄的,暈暈乎乎的,感覺周遭的一切都那麼不真實。
韓暮雨就在我身後,他平平常常地言語和動作,都可以輕易造就或毀滅我的夢境。
我並非不明白,我此刻的快樂是多麼脆弱無依,彷彿一朵成熟的蒲公英,只需他輕輕一口氣,便四散飄零。我這些千迴百轉的心事,這些近乎一驚一乍地悲喜更迭,這些無法言明的酸澀甜蜜苦楚,說到底,也就是個自作多情。饒是我喜歡韓暮雨已經喜歡得難以自拔、暈頭轉向了,他可能根本就沒感覺。那一身清清涼涼的孤單氣質告訴我,他是一個人慣了的。他知道我待他不錯,於是,對我也親和,就像誰也無法對一個上趕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