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睫毛上的微塵都像是細膩的巧克力粉,甜蜜一觸即化。
我被誇得暈暈呼呼的,我不知道這個讓我目眩神迷的表情會在以後很長時間內變成那個讓我渾身冷汗半夜驚起的惡夢的開端,我不知道所謂的意外就是沒有任何預兆沒有任何感應在最最正常平穩的節奏下突如其來的變故,於是,措手不及,於是,無從追悔。
我本能的想擺一個得意的造型出來,結果沒留神腳下盤繞糾結的線纜,只是輕輕地絆了一下,我後退兩步手順勢扶了一把旁邊寫著‘請勿隨意觸控’的方箱子,結果那箱子的門居然被推進裡面去了,我感覺自己似乎是按下了什麼按鈕。還沒反應過來呢,身體就被大力的拉回去,扭頭時發現暮雨正拽著我胳膊,臉都白了。
“沒電著你吧!”
“沒事兒沒事兒!”我趕緊表示自己完好,“你們這箱子裡都什麼啊?”
“電源控制開關。”
“啊,我剛才好像是按下哪個……”話沒說完,暮雨放湯包的那個平臺已經嗡嗡抖動起來,不用說,是我把它的電源給啟動了。
裝著湯包的包裝袋在機器的強力震動下往邊上滑,我怕包子掉地上了便伸手去拎那袋子。正要去關電源的暮雨喊了聲什麼我沒聽清,因為我驚恐的發現一條拇指粗的黑色膠皮帶蛇一般從袋子下面翻起,正套住了我的手腕子,在軸承高速旋轉的帶動下,扯得我一個趔趄,而讓我瞬間冷透的是,在我手臂被拉扯的正方向上,不知道何時從平臺內翻出了一片半圓形白亮的鋸片。鋸片高速旋轉著,帶著金屬嗡鳴聲,跟我被套牢的手腕極速地接近,而我的位置完全沒有任何角度可以避開它。
我扒著機器的邊緣拿整個身體和全部力氣跟膠皮帶對抗,向反方向扯自己的胳膊,手腕幾乎掰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