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只要一看到淚水,大家就認為他是受害者,是弱勢,需要被保護,進而指責害他哭泣的人。」
「但是,既然弱勢需要被保護,那麼所有的弱勢呢?同志,變性人,或者其他任何弱勢族群,為什麼就沒有人願意體諒他們哭泣的權利?為什麼他們的哭泣無法換來任何同情,只有社會不斷的無形打壓有形破壞?」
「為什麼要說這些?我一開始不是說了,還記得你們第一次哭的時候嗎?」夏行軍停了一下,看著大家,「什麼時候開始,你把一件事情當成了理所當然?你覺得男人有淚不輕彈,你覺得你見到一個人的時候無論如何微笑是全世界共通的語言。你覺得有人哭泣就該去幫助他,但是你卻不認為同志哭泣你就該理解他為何傷痛,什麼時候你被世俗制約了,困綁在這教育下的重蹈覆轍?」
「當發現一個身邊的人自殺的時候,最常被提及的就是時間了,但是為什麼他們不拿著同樣的語言,去斥責那些為了國家而死的人呢?為什麼被實體的刀劍消折了生命的人,有資格被說是殉難,但被自己的心魔吞噬的人,就要被稱為懦弱呢?他們從不去探究自殺者背後的原由,就一味的說著時間會撫平一切,究竟是他們太看得起時間,還是我太看輕了時間呢?一個人的夢魘要維繫多久才能散去?他們可曾明白?」
「最可怕的是他們毫不思量折磨穿心的生,便逕自斥責那些願意承擔的?死,忽略任何人背後蠶食鯨吞心智的黑暗,過分膨脹陽光燦爛的必然?性,在最後最後一切撒手人寰之後,對著聖靈說「對不起我沒能拯救?你的子民」。但事實上聖靈何尋?你又何得何能代替聖靈救贖人類??我不相信救贖,我只知道或許有些人傷痛不愈的時候,需要的不是救贖,?而是絕對的抽離,等到刺穿他左胸的利刃化為身體的一部份,他就能得到重生。聖靈從來無處可尋。」
「一個人的心土就是一個國家,那個人則是自己領土的國王,他是騎士,同時又是領導者,他站在前方衝鋒陷陣,同時又站在陣後主持大局,他失去的是他自己的國家,難道比起他們,更要卑微?重視每一條人命,似乎永遠比想像中更難。」
「當然,我和大多數的人都一樣,曾經鄙視那些看清自己生命的人,卻不去思考發現背後的因果,我也曾自以為是的驕傲著身為殊異分子的驕傲,輕視那些無法替自己發聲的人,不自覺的讓自己流於約定成俗的目光之中。但是現在,我知道你們都和我一樣,會一直成長,長到變成巨人為止。」
夏行軍停頓了一會兒,看著我,緩緩的說,「而這一切,謝謝那位激發你成長動力的人,不論他是你的老師,父母,路人甲乙丙,還是……欣慕的人。」
夏行軍做了一個鞠躬的動作,而這時候司儀開口,燈光一暗,布幕拉了下來,「這一次畢業的主題是,分靈體。」
背景傳來一些音樂
,似曾相識,聽到中途才想起來是哈利波特電影的配樂,看樣子是表演要開始了,我滿心期待的等著舞臺再次拉起。
過了一會兒音樂停了,一個穿著斗篷的人站在中央的階梯上,一旁有著一塊墓碑,他拿著一根魔杖,在空中輕輕揮舞了幾下,而這時他拉下了帽子,原來是夏行軍。
接著他又拉起帽子,頭低低的,慢慢走了下來,一名同樣身穿斗篷,戴著黑色假髮的男人跪著,朝他伸出了一隻手,他輕輕的將手放上,忽然音樂聲起,舞臺燈光一暗,等到再次看得清楚舞臺的時候,夏行軍已經坐在一張椅子上翹著腳,而身旁是一群人正拿著魔杖指著一個矮小的男孩。
「說,你是從誰那裡奪取魔杖的?」
「我、我沒有……」
「一個麻種怎麼可能得到魔杖!」
說著就踹了那男孩一腳,接著一群人就開始輪流踹他,因為背景音樂和人物臺詞都已經預錄好了,所以顯得相當真實,或者正確的說法是相當大聲。
這時一個女孩闖入了其中,推開了那些正在施暴的人,「你們這群人,未免也太囂張了!」
「怎麼怎麼,來救你的麻種小男友嗎?」一個男生舉著魔仗,「Avada──」
「夠了,夠了。」夏行軍拍了拍手,慵懶的打斷他的咒語,「不用這麼殘忍吧。」
「可是……」
「這樣就夠了。」夏行軍舉起魔杖,「Crucio。」
突然女孩全身痙攣倒地抽蓄,哀嚎著,一旁的男孩尖叫著,夏行軍緩緩抬起頭,冷冷的,毫無情緒的聲音說著,「看到了嗎?這全是你害他的,如果你夠強悍,就不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