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吱吱嘎嘎地駛進了地牢深處,那兒正是白無痕的住處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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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目的地,孫福低頭順目地下車,他向來機靈,方才被典小二提點,馬上就找準了自己的定位。這也是他受賞識的原因。
但馬上他就被眼前的風景閃花了眼。
曲徑通幽,彷彿世外桃源。在外面,這樣的景色千篇一律,無甚可稱道之處。但在這陰森的地方,就顯得尤為可貴,甚至堪稱仙境了。
那令小二哥視如毒蛇猛獸、惡鬼羅剎的白無痕竟住在這種地方?
孫福深刻地感受到一種落差感。而這種落差在白衣翩然的男人走出房門之時,已達到頂峰。
白衣、墨髮、淵眸。五官清雅,氣質軒朗,神情似冰,但有似火的吸引力。
這一刻,孫福恍惚間明白了典小二對白無痕的忌憚。
有種人是天生的上位者,在他們的面前,普通人本身就已經低到了塵埃裡。哪怕他們什麼也沒有,什麼也沒幹,也比他們高貴而卓然。
孫福不由自主地低下頭,他竟覺得多看一眼都是對眼前人的冒犯和褻瀆。此時,卻聽見身旁的典小二開了口:“我覺得我當年真是瞎了眼。總把草雞當鳳凰,卻將真正的鳳凰認作了草雞。”
“落草的鳳凰不如雞,此事無可厚非。”白無痕淡淡地道,眼神在典小二和孫福身上一掃而過,隱帶幾分嘲意道,“這三年,你過得不錯?”
典小二額上滲出一層冷汗,態度更加恭謹:“全賴公子提攜。”
白無痕冷笑一聲,道:“知恩圖報總要拿出點章程來,要知道在我這兒空口白話的傢伙可都做了花肥。”
典小二的目光不由轉向了屋旁開得異常鮮豔的紅花,雙腿有點打顫,不由嚥了咽口水。
“那是自然……小人帶了孝敬來。”典小二連忙用手指了指馬車,示意道。
白無痕勾勾嘴角,上前去掀馬車的布簾,只聽旁邊典小二低不可聞地耳語:“千秋少主讓小人帶句話,此次有‘驚喜’。”
白無痕的手一頓,鋒利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