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將幾卷書衣也翻亂散開,骨碌碌的長長展開在地毯上。
安如眼神一愣,其中一份正是那一日瞧見的美人圖,卷軸之內不是纏綿的才子佳人故事,卻全全滿滿都是那一個美人兒不同的做派。
將那畫卷捧到床上,一點點翻開,除卻第一張賞花圖,還有曲橋上以扇遮日的芊芊模樣,或者燈火闌珊下亭閣之上單身而立迎風沉思……再往內,忽然畫鋒一轉,一個俏皮可愛的小女孩兒成了主角,彷彿是美人兒幼年時期,有展扇撲蝶的笑靨,有荷塘裡採菱的驚豔,有一群仕女之中驀然回首的惘顧,也有抽抽泣泣亂坐在散花叢中的嬌態。
安如越看越心驚,一點點的沉了下去,雙手彷彿沾到什麼不潔的東西,越來越不敢碰那畫卷,到最後,實在看不下去,猛地將卷軸胡亂捲起死命塞藏在什麼地方,再不敢看那個方向,駝鳥一樣把自己藏起來,藏在床內、被褥裡……
那個一點點變小、天真嬌氣的小女孩兒,那個行動裡說不出的熟悉,不正是夢中那個叫自己姐姐的,推了自己一把的那個素妝女子麼……鑽到自己肚子裡!
安如慌不擇手,彷彿那畫卷的後面女孩兒真的會一點點變小,變成一道青光“倏”地--她化作了什麼附入自己肚子裡,慢慢地生長,一點點吸納著精華……
妖精!
安如驚惶失措地想著念著,夢裡的女子一定是個妖精,要纏著自己,要附體!
妖精!
像一隻倉皇逃竄的小老鼠一樣,安如“嗖”地逃出小房子,甩開珠簾看也不看外面有什麼人魂不守舍的全身都貼在繁生身上瑟瑟發抖,好像說什麼,可喉嚨拼命哽咽,只能擠出凌亂的聲音,好害怕。
繁生從未見過小女人如此失態,也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