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畢恭畢敬,“王妃新得了內製的贏散丸,想著夫人,便命小人趕程送來不敢延遲,胡老相亦千萬叮囑,請夫人尊看。”
說著,從背囊裡取出一方錦盒來--
忽然外面吵吵嚷嚷,不知作何,安如命人出去看了,便又問他,“什麼時候來的?”
“方從大夫人那邊過來,聽說您前腳出去這就跑過來,沒想到竟走岔了。”小仕宦拿袖子抹了抹汗坦然笑道,“小人這回去可要同王妃說您身子十分不錯了。”
安如心道原來如此,笑了笑,命末蕊從他手中接過錦盒,便引下去喝茶了。安如由丫頭們簇擁著就要回內院。
才走了兩步,就聽見姑娘們的說笑聲:“三娘慢走!”
安如心中一嘆,今日怎麼這麼多事!可腳底已經轉了回去,笑盈盈上前,瞧見除了自己家裡三位姑娘之外,那兩個貴姐兒也跟著過來了,便道:“這回子來這裡打饑荒,真會挑時候。”
大姑娘上前攙扶著安如笑道,“三娘莫要嫌棄咱們可好,咱們裡面說話不成麼?”
安如笑著捏了浮雅的鼻子道:“走吧走吧,我是吃不窮的山大王,巴不得你們天天同我過來說話解悶兒呢。”
眾位姑娘紛紛見禮,都笑道:“三娘真是好人!”
第二十七章 心要疼了
繁生接到大夫人傳過來的話,就開始坐立不安,同十弟說著話竟也堪堪走了神。不料才過了不幾時,如意館亦傳來口信,金陵王妃遣使來瞧三夫人了,不知為何,繁生心裡豁然踏實下來,偶爾瞧一瞧窗外天光,儼然自得。
那十爺瞧著五哥神色一而再變,心中雖有疑惑,卻也佯裝不知,“母親還不知九哥回了中原,若不是這一趟南下,弟弟也還矇在鼓裡。只是自端午過後,舊病癒深,九哥--”
繁生一面在書架前站定,目光索尋著什麼,一面道:“他那個性子,八匹馬也拉不回來,理他做甚。縱是回去了,惹得是非,到處現眼!”
十爺嘴角一勾,笑道:“弟弟也是這般想,九哥瀟灑慣了,自然有回去的時候,才沒使三位嫂嫂知曉,如若不然,九哥一定饒不了弟弟了。”
此時外面安慶求見,進來對兩位爺叩頭道:“禮物已經備好,主子請過目。”
繁生“嗯”了一聲,十爺合上扇子,上前從安慶手中取來厚厚一份禮單,翻至中間掃了幾眼,復又合上,皺眉道,“五哥,怎麼這般豐厚?”
安慶悄悄退了出去。繁生擺擺手,“什麼時候動身?”
十爺挑眉看了繁生一眼,再不提那話,將行程報上,再說了一陣,方才分手。
繁生極快處理完這邊事務,趕回如意館,聽說三個女兒連同那兩個侄女正在裡面,只能先往別處,走到外廳上叫來王妃的仕宦使者。
仕宦上前叩拜,繁生疑意陡生,看那走路的程法,必不是一般的練家子,抱著戒備先問了金陵王安好,待清楚來意,渾身驚出一身冷汗,“贏散丸?!為何送到這邊?”
不覺指尖捏碎木痕,繁生心驚膽戰。
那仕宦道,“小人不知,只聽胡老相的話,彷彿三夫人往年都有吃,誰料去年三夫人遭難,竟以為不成了,才丟開。如今才從京城裡討來靈藥,方命小人快馬送來。”
繁生心慌意亂,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手指,命人好生安頓在外書房,帯下去領賞。慢慢踱步到涵哥兒的房裡去,心中不住地暗道,鳳章既然沒覺得有什麼不妥,想必她身上有什麼頑疾也已經--
猛地腳下一頓,想起鬱城佑那一年說的,小女人幼時腦部受過重創,然鳳章不覺有他當時便已否定,於是搖搖頭,一定無事了。不用那藥丸,不已經過了一年之久?!
於是放下心,只當庸人自擾,逗著涵哥兒在地上亂爬,又拿出玉雕的小玩意兒引著涵哥兒叫爹爹,好不自在。
過了一陣,外面腳步聲響起,抬起頭眼前一花,小女人已經笑嘻嘻地撲了過來,歪在自己懷中笑得花枝亂顫:“原來躲在這裡!”
繁生笑了笑,抱著安如坐到床上,回頭也把滾在地毯上的兒子提了過來,扔進軟綿綿的被褥裡,問道:“她們來做什麼?”
安如抱回兒子,軟軟地親了一口,任兒子軟軟的小手胡抓,抬起頭笑道:“小姑娘們問我討要花樣子,嘰嘰喳喳的。”抬手叫來丫鬤,將新做成的棉衣棉帽、護膝護頂取來,放在繁生面前招搖,“你瞧瞧,好看麼?”
繁生扒拉了一下,沒有九十套,也有六七套的模樣,且大小不一,不由得發矇,“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