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置於茗紋漆盤上,各自顏色不同,捻起其中一樣略帶粉紅的聞了聞,“倒像是胭脂那樣細膩,就這個罷。”安如又嗅了一下道,“莫不是拿梅花製成的?”
身後侍立的箴兒福了福身子答道,“前幾日箴兒遠遠望見這邊有一點紅色,禁不住就跑了過來,果然見了些含苞的骨朵,手一癢就做了這個。”眼鏡笑眯眯的很是'炫'舒'書'服'網',“今日如夫人賞梅,這味道剛剛好。”
安如點點頭,“就這個罷。”
暖閣裡那隻玉紐獸面紋四足雙耳鼎被掀開,箴兒手法嫻熟的燃香,去燥,拿了一根長簪挑了挑,梅花的香味淡淡地便暈了開,若有還無。
原先專門給雪陀的架子已經空了,蕩蕩地掛在窗欞上。房子仍舊是地龍火牆,那邊撐開窗子,一望的紅梅雪海靚麗明快。
安如抱著一四瓣花飾的單柄手爐,遙遙望著對面小丘山,幾個玄色鶴麾正在努力沿著石階登山。
湖面平靜,結了冰的樣子顯得不怎麼玲瓏,有些堅硬。
心情說不上有多好,懷了孩子靜能如此安享沒有孩兒他爸的時光……那個男人,他回來了吧。
淡淡一笑,目光鬆散遊弋,玄色鶴麾已進了望春院,他,回來了呢。
末蕊靜靜侍立一旁,生怕凍了安如。她就那麼安靜的站在窗邊,眼神無限渺遠,看不出是什麼顏色。末蕊只覺心中漸漸感動起來。好看的女人這世上從來都不缺,卻不見得美麗。如夫人中人之貌,卻顧盼風華。
順著安如的視線望了下去,紅梅應雪,初升的日頭照耀下水晶珠子熠熠閃亮。可是雪陀究竟去了哪裡,怎麼還不回來?
“蓮兒呢,讓她進來。”安如扶著腰,終於離開了窗邊,慢慢挪動。末蕊趕忙上前攙扶,“小丫頭怕是跑出去玩了,菱兒方才也告了假,說是弄幾支梅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