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恩師的小師妹呀!”
白劍飛氣哼哼地道:“你只要這件事依了她,就等於把門開開了,以後的事多著呢!”
展翅金雕蕭劍秋只有苦笑。
江劍臣早已猜出,這封信必然還是逼自己和女屠戶締婚。他根本不愛李文蓮,也不是怕慈雲老尼,只是因為不敢頂撞掌門師兄而已。見此情形,剛想說出自己的心思,蕭劍秋一把抓住了他的右手,為難地說道:“愚兄不是不知道你的心意,但這是勢逼如此呀!咱們只要有丁點對慈雲師姑不敬,也會使恩師在九泉之下不安!”
一聽大師兄提起師父,江劍臣的眼溼潤了。他這人世間的棄嬰,要不是師父,別說成為武林中第一人,說不定早已委屍江邊,焉有今日。再看到一向待自己如慈父的大師兄難為成這個模樣,他只好默然了。
看到小師弟面有淚痕,蕭劍秋也有些傷感,但一慣遵禮重道,崇敬師長的他,不得不違心地命令江劍臣:“司馬大叔不幸去世,嬸孃她悽苦無依,孤居承德。聖人云:父母在,不遠遊。你真該回去看看她老人家去了。百年大典期間,你再趕回不遲。”
白劍飛還想勸阻,蕭劍秋已放下臉來,表明他已決定,勸也無用。白劍飛嘆了一口氣,轉過了臉去。
江劍臣即辭了兩位師兄,又向酸舉人告別。連武鳳樓和李鳴二人也沒有去見,先打發迷兒迴轉黃山,然後就孤身一人離開了嵩山。剛剛來到玉柱峰下,一眼看見從法王寺中走出一群和尚,一直向自己迎來。
江劍臣雖和少林僧人交往不多,但和醉聖普渡禪師交往情深,所以對少林僧人一向尊重,看出他們是向自己走來。就停住了腳步。
相隔不遠,江劍臣就看出這群和尚都是一臉怒火,逼視著自己,心中不由得一怔。
領頭的老僧是羅漢堂長老普化禪師!他來到跟前,雙手合十,口宣佛號:“阿彌陀佛!老衲奉方丈之命,有事請問江施主。”
江劍臣還禮笑道:“四在近鄰,大師有話儘管明示,何必客氣。”
普化禪師說:“少林大還丹乃佛門重寶,功能起死回生。以施主功力,要它無用。請還給敝寺,以便濟世救人。”
江劍臣一愣說:“我何時拿過貴剎的大還丹?大師莫非弄錯了?”
普化大師臉色一寒,聲音加重說:“江施主武林高人,怎能以謊言欺世!敝寺大還丹一共有十粒,為了濟世僅用去一粒。下剩九粒,全部被女屠戶李文蓮搶走,江施主怎麼還矢口否認?”
江劍臣臉一紅,只好爭辯說:“李文蓮乃華山門下,搶走貴剎寶丹與江某何干?”
普化禪師冷笑一聲說:“你和李文蓮乃是夫妻,因為你嚴重失利,她才來敝寺搶奪。有道是妻債夫還,江施主還有何話說?”
逼到這個份上,江劍臣有些火了,冷然一笑說:“古時律令,還罪不及孥,為什麼向我江劍臣討還此債?”
普化禪師一揮手,跟來的十八羅漢,忽地一下列成了十八羅漢陣。普化和尚冷笑一聲說道:“既然江施主不肯還債,請隨老衲去見我寺方丈。”
一向吃軟不吃硬的江劍臣更來火了,他吃吃一笑說:“你以為十八羅漢陣就能請動我江劍臣?”
普化禪師箭已搭好,焉能不放。他大聲說道:“請不動江施主的大駕,我普化再去向方丈請罪。”
江劍臣雙眉微挑,強抑心頭怒火說道:“同山而居,大師真不念親鄰之情?”
普化禪師說道:“這要問你,既講親鄰之情,為什麼又指使李文蓮來我寺搶奪大還丹?上!”
隨著他的話音,十八個僧人飄飄各出一掌,圍繞江劍臣遊走起來。
江劍臣哪裡把十八個僧人放在心上,雙手倒負,只用移形換位身法,一連幾晃,就脫出了羅漢陣。回頭笑道:“有名的十八羅漢陣,原來不過如此,江某承讓了。”說完,人已飄出了數丈。
普化禪師氣得一跺腳喊道:“回寺!”
一行十九個僧人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江劍臣心想:這事從何說起。忽又一想,要不是女屠戶胡鬧,自己怎麼會得罪少林僧人。這樣的老婆,如何能娶。但是他忘了,女魔王侯國英給他帶來的麻煩,比這女屠戶不知要多上幾倍甚至幾十倍。從這上看,江劍臣的確只真心愛侯國英了。
江劍臣秉性豁達,雖遭少林寺僧眾的阻截,他並不放在心上,大步向嵩陽書院漫步走去。
這嵩陽書院,在登封縣以北約五里之處,系北魏太和年間所建,隋唐時期名叫嵩陽觀,五代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