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謙“嗯”了聲:“腳還疼不疼?腰上呢?”
“不疼了,”琉璃咬了咬唇,終於說道:“哥哥,你別生氣了。”
養謙笑笑:“純兒,哥哥沒生氣,只是,只是想不到人心險惡、齷齪下作至此罷了。”
琉璃抬起頭來,鼓足勇氣道:“其實,四爺、並沒有那樣壞。”
養謙驚住了,彷彿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什麼?”
第40章 開花
因先前所見那一幕的傷害過大,此刻在養謙心目中,範垣簡直是一等的斯文敗類,衣冠禽獸,可恨可厭的簡直無法形容。
所以突然聽琉璃說他“沒那樣壞”,回味過來後,簡直如又一個晴天霹靂。
養謙忙握緊琉璃的手:“妹妹,你說什麼?你怎麼還替那混賬說話?他、他……剛才對你……”
如果養謙是看見了別的什麼事,琉璃或許還能扯個謊瞞天過海,就像是上次在範垣書房裡的情形一樣。
但現在,是實打實的被捉了現行,哪裡能瞞得過人。
何況養謙又不是個糊塗的,若強辯起來,只怕會弄巧成拙。
無奈之下,琉璃道:“其實是……”
沒有別的法子可想,琉璃把心一橫,說了句連自己都不能相信的話:“是我自願的。”
如果說之前在花園裡目睹的那場,冰火交加,已經讓養謙元氣大,那現在琉璃的話,就彷彿是錐心一擊。
養謙驀地站起身來,瞪著琉璃,魂魄都浮在頭頂上搖搖晃晃,好像是河底的水草隨波動盪,無處可依。
琉璃的臉上像是在噴血,心裡把範垣責罵了千百遍。
雖然難堪而窘迫,但橫豎先替他應下了這個罪名,免得讓養謙念念不忘地記恨著。
琉璃吶吶道:“哥哥,他……表哥他對我很好的。”
“他那叫對你好?”養謙氣極了,“他只是心懷叵測……”
突然養謙戛然而止。
妹子竟然護著範垣,如果不是範垣在她面前施了些手段,又怎會如此。
溫純打小兒一張白紙似的,範垣卻是個閱盡千帆,背後滿布狼藉的,要欺哄誘騙一個單純的女孩子,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養謙猛地又想起上次在書房偷聽兩人的談話,當時他就覺著兩個人的相處有些過於親密,現在想想,興許是從那之前就已經開始了。
養謙的火氣退散,又是心疼,又是焦急:“純兒,你是給他騙了,他如果真的是好人,今晚上就不會……做出這種事了。”
“他原本不這樣,”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