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越來越旺了:“你、你說什麼?你是何意?”
範垣卻並不回答這句,只道:“另外,明澈只是個小丫頭,皇上卻是一國之君,難道也要跟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兒比?”
“你不用擠兌朕!”朱儆瞪向範垣,“你、你也太放肆大膽了,範垣,就算你是輔臣,就算你……居功至偉,但是憑你對皇天后不敬不尊,就是死罪,你明不明白!”
範垣道:“臣哪裡對皇太后不敬不尊了。”
“你心裡清楚,”朱儆走前幾步,咬牙道:“那次你跟朕說要賜婚,你是不是故意要羞辱朕的?”
範垣抬眸,眼神沉靜:“我原本並沒有要皇上賜婚之心,倒是皇上口口聲聲地說要給純兒賜婚在先吧。”
範垣說話的時候是面不改色,聲音也淡淡的,偏偏這一句一句,就像是鞭子一樣,打的人身上臉上生疼。
朱儆的臉上就火辣辣的,此刻往事也在眼前疏忽而過,這才明白,當初自己說要給溫純賜婚的時候,範垣的臉色為何跟要殺人一樣……但這也同時說明,範垣早在那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他跟琉璃是母子情誼,卻直到現在才知道真相,但範垣……他為什麼反而那麼早就知道了。
朱儆的心頭髮涼,明知道不該問,卻仍忍不住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範垣看著朱儆變色的臉,彷彿能聽見安靜的大殿裡有電閃雷鳴。
範垣遂道:“臣不懂皇上在說什麼。”
朱儆道:“你不用再裝,你知道朕說的是什麼,純兒她、她就是……”
“純兒就是純兒,是臣的內人。”
“你住口!”
“難道不是?”相比較朱儆的火冒三丈無法釋懷,範垣自始至終還都是淡然處之,如此波瀾不驚,不容分說,“那皇上不如問問天下人,問問這滿朝文武,她溫純是誰。”
是啊,溫純就是溫純。
朱儆幾乎要給範垣激瘋了。
理智幾乎不存,朱儆口不擇言道:“朕、朕不管她是誰,以後她、她就會留在宮裡……”
“她不會留在宮裡,”不等朱儆說完,範垣道:“身為一國之君,留大臣的妻子在宮裡,自古以來就沒有這個道理,皇上若要做這開天闢地來的頭一號昏君,只怕先帝跟先皇太后在天之靈,也必不得安生。”
“你還有臉提先帝,”朱儆渾身哆嗦,幾乎暴跳,“先帝若在天有靈,也必不會放過你……範垣,你簡直是膽大妄為,該誅九族!”
範垣道:“臣自問奉命輔佐以來,從無二心�